“不，我不能留在这儿！”楚寒一闭心一横，大声给理由，“明天周一，我要去上课的！”

也不是毫无威慑力的。这小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老大的脸，该说他是莽夫，还是初生犊不怕虎？

如果两个秘密的连结在一起，却朝着不同的方向开枝散叶，遮蔽了彼此的光、夺取了彼此的养分呢？

惊天大八卦从杨波嘴里脱而，杨帆却并不意外似的，淡然反问：“你怎么知的？”

“胡说，我都二十二岁了！”楚寒用拳敲着桌，桌面的半个脑袋着急地晃来晃去，把大家逗得笑声更甚了。

凌晨，杨家兄弟就着月光推杯换盏，杨帆酒量奇佳，没一会儿就把自家弟弟给喝趴下了。桌上那人打了个嗝，借着酒劲儿说：“我要跟你、说个秘密...嗝！”

“现在能让我叫上一声老大的，只有陆琛。”杨波晃着酒瓶，迷迷糊糊地说，“陆峻洁居然让我去杀女人，打那天开始，他就不让我喊他‘老大’了。”

想到他们的私生，杨波又是一阵慨叹。当初放任楚寒逃过一劫，杨波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没成想五年后这小就跟从天而降的一样，又闯陆琛的世界。楚寒的现动杨波尘封记忆的一角，他不止一次想告诉陆琛事情的真相，奈何跟陆峻洁有约定，无法开，只好一喝闷酒。

陆琛欣赏着他风云变幻的表情，眯起睛及时补刀：“还有，是我把你从郎店买下的，所以你还欠了我一个亿。”

杨帆脑奇的清醒，问：“我听说老大找一人找了很久，莫非就是这个楚寒？”

“因为那是他亲弟弟！”

“五年前，我被陆峻洁派去暗杀他的情人楚潇，应该是被那臭娘们儿抓住什么把柄了...”陆峻洁是栖鹰组前任当家，没有外人在场，杨波说话比平时随意许多，“陆峻洁和楚潇的私生，就是这个楚寒！”

“你知老大为什么对姓楚的小那么好吗？”

该怎么办，杨帆不知，他能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思来想去，还是在杨波醉倒之后，手探向他的腰带，顺走了地下室的钥匙。

“既然他在S市读大学，不是很容易找到吗？”

短暂的沉默，突然爆发阵阵笑声，一个叫胡安的哥们儿泪都快笑来了，指着楚寒：“老大，你该不会拐了个未成年吧？”细的，的确像个中生。

然而陆琛不气反笑，挑挑眉：“哦？你的意思是想凭本事留在黑帮了？”

一想到陆琛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弟弟青睐有加，杨波气不打一来，又往嘴里了一整杯酒，骂骂咧咧：“妈的，要是老大知楚寒是他弟，就不会把他当情人了吧？”

只有魏虎和陆琛八风不动。一个好像天生没有笑，一个认真问着楚寒：“你在哪个大学？”

“为什么？”

他只当陆琛是为折腰，临时起意，殊不知陆琛在看到楚寒的三颗红豆的一瞬，就已经把人给认来了。

陆琛了一把他鼻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连本带息，大概一辈吧。”

顾不上纠正“号保姆”这个称呼，编外人员楚寒在同意声中抓住陆琛的手，上上下下摇来摇去。

陆琛的手指凑到烟灰缸旁磕了磕，不急不缓：“你有钱吗？”

他的弟弟杨波，为栖鹰组卖了十余年的命，对陆琛不只有敬仰，还有一些说不清不明的情。这是杨波的秘密，而杨帆，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杨帆放下酒杯，表示洗耳恭听。

“S大，读研二。”椅和带来的差距迫使他只能仰视陆琛，但仍持，“陆哥，明天我真得回校。”

“乖啦。”陆琛徐徐吐一烟，“我也不为难你，你白天照常去上课，晚上过来打扫打扫卫生，饭就好。”末了又对其他弟兄，“组里正好缺个家政的，以后楚寒就是咱们的号保姆，你们没意见吧？”

“陆哥，我这就拜你的门下，给你打工还债。”楚寒利落地说着，双手合十，就差给陆琛跪下了。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楚寒手忙脚地掏手机，一查余额——微信，十五块一四；支付宝，两块八二；银行卡，零。

“正是。”杨波虽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杨帆也喝下一杯酒，垂着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杨帆也笑了：“他可是咱们曾经的老大啊，这样说真的好吗？”

“陆峻洁给他的学籍档案了手脚，导致老大去查的时候，以为楚寒一直没有离开过B市。”杨波嗤地笑了一声，“陆峻洁这只老狐狸，当真狡猾得很。”

可他还是乖乖照，因为陆峻洁告诉他，这女人是对栖鹰组、对陆琛最有威胁的人。

“太谢你了陆哥！也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他不好意思再麻烦陆琛，今晚就准备搬回学校住，临走前多问了一句，“我每天都来，大概多久能还完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