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刺猬翻过，将柔的肚朝向最依赖的人。

陆琛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掉泪，倒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泪在陆琛看来是正常的，只是楚寒这孩平时跟个刺儿一样，突然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么柔的一面，这让他有些慌。

“嗳，谢什么，我可是哥哥啊，保护弟弟是应当的。”陆琛回问着，“我说，你真的不喜那个许莉莉？”

“不会有下次了，我要告诉刘洋，告诉所有同学——我喜男的。”

陆琛表现的愈放松，楚寒的心里就愈难受。他停下动作，望陆琛的睛里，神漉漉的，让陆琛想到山间懵懂的幼鹿。

“……”楚寒白了他一，想要拜师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

陆琛决定摸一摸这片来之不易的柔:“瞎说什么呢傻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将手绕到后，拍拍楚寒的手背，握住他冰凉的指尖，想起刘洋对楚寒的长相恶语相向，忍不住，“而且你别听那小氓胡说，其实他就是嫉妒你长得帅，有女生喜。下次再有这事必须叫上哥，哥全给你摆平，听见没？”

楚寒不声了。又过了许久，他用双臂环住陆琛的腰，整个人贴住他后背，声音隔着衣料与撞陆琛的腔。

楚寒回过神，这次倒没纠正称呼，而是把红油倒在手心里，借着灯丝微弱的光，认认真真给陆琛着背的淤伤。

陆琛龇牙咧嘴：“摸什么，是要疼死你哥我吗！”

陆琛见状，不禁有些慌了，关切问着：“怎么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转正替他掉泪，被楚寒掰着肩膀拧回去。良久，他的抵住陆琛的后背，声音染了一层哭腔。

他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一边留意着楚寒手指游过的地方。这孩的肤凉凉的，再加上红油中的药成分挥发，稍稍缓解了自己伤的灼。

“嘛，耍氓啊？”陆琛故意问着。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有事没事就撩楚寒两句。小朋友不禁逗，沉不住气的样落在陆琛的里很有意思。

此前楚寒只知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背景不凡，但没想到竟这么厉害。印象里只有武侠里的掌门人才会这么掰，少年期的中二心理使然，有那么一瞬间，楚寒都想跪拜下去叫他一声“师父”，求他传授自己武林秘籍的终极大招。

陆琛低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双，试图忆起儿什么，楚寒“啧”了一声，伸手就去掀他衣服。

楚寒回了句“给你上药”，三两下就把陆琛的上半扒光了。不得不说，陆琛的材真的很能打，穿衣显瘦脱衣有，甫一活动，肩胛骨撑着薄薄的肌舒展开来，像只振翅飞的蝴蝶。楚寒的手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向下，还没摸到伤呢，自己的耳朵倒先红了。

药上完了，楚寒的手却没停，用掌心一下一下轻轻着——他记得妈说过，跌打淤伤要用手仔细开，否则第二天会起好大个包。楚寒想起钢敲在上的沉闷响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诚心实意地了句谢，还不忘补一句“陆哥”。

这会终于闲下来，陆琛盘坐在沙发上，将这个家细细打量着。客厅的陈设朴素而净，电视机前和窗台边缀着几盆绿盆栽，整看起来小而温馨，就是灯光太暗了，不知是为了省电还是什么旁的原因。陆琛心想，不知楚寒平时在哪间屋作业，有没有台灯，灯光不足的话，可是要看坏睛的。

泪无声地爬下来，滴到沙发上，将旧黄的布料洇一片小小的渍。

楚寒从洗手间的柜里摸一瓶红油，怀着崇拜与激的心情走去客厅，刚想谢，陆琛先他一步开：“你说我武功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少林寺来的僧？”

二打五”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更未想过竟然打赢了——多亏了陆琛。楚寒忘不了陆琛用手刀一掌劈刘洋时脆利落的样，也忘不了他三两脚就把黄紫绿红踹得连带爬时的威风神气——除了先前为了保护自己时挨的一闷，陆琛几乎是在与五人的周旋中全而退。

“下次不要替我挡着好不好？”楚寒低低地啜了一声，“万一今天刘洋敲的是你的脑袋，把你给敲事儿了，我会后悔一辈。”

楚寒不假思索：“不喜。”

陆琛一乐：“还行，今天这一算是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