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既讽又讥,像是在说自己仇人的名字。他的眼神也尖刀般射向跪在他脚下的魏潇,刀刀凌迟,毫不客气。魏潇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唇上带着我昨晚咬出的伤,毫不示弱的回望着陈阴禾。
我见这两人对上,心中胆战,头皮发麻。听着陈阴禾的话,又想:魏潇不是,谁是?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魏潇冷冷出声:“皇上不怕被扣上对先皇不孝,对忠臣不仁的名头?”
这话已是有些逾矩了,魏津瞥了眼魏潇以示警告。
陈阴禾迅速接下:“魏家上下几百口人,不怕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魏将军,你可曾看清楚了?这是姊妹啊,还是兄弟?”
我惊诧于陈阴禾消息的灵通,偷偷觑着魏潇。魏潇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好。魏津不动声色,顾左右而言他:“魏家世代忠贞,绝不会做对庆朝不利之事。”
“赎罪的机会,朕给了。这人,换与不换,将军可要考虑清楚了。”四下沉默,我听到换人一词瞬时张大了嘴。
陈阴禾倒回我的床前,一把将我扯过,也不顾还在跪着的人,就强硬的咬在我的唇上,含着我的伤处刻意嘬弄出声,温热的口腔带着我十分熟悉的气息。他就像一只在标记领土的狗。
“唔……!”我瞪大双眼,推拒着他,想到房内的其他三人,惊得两眼通红。
他末了压着我的后颈,在我耳边咬牙说道:“嫁过来之前,你可千万给朕守好了你的身子,否则……哼。”
“好好等着我。”他冷硬的加了句,一手紧扣着我的手腕,一手伸进被褥里暗示性的掐了我的臀部一把。
这油揩得不是时候,我疼得额上冒了冷汗,倒吸一口冷气,颤巍巍道:“我不可能嫁。”
“由不得你。”
魏潇双拳紧攥,被魏津强力压在膝上,直至陈阴禾甩袖离开。魏津前去相送前警告着对魏潇说了些什么,我瞧着魏潇骇人的脸色,一时未曾听清。
我忙乱的擦着被舔得湿润的唇,又下意识朝床榻内退去,睁着双泪眼望着魏潇。他走近抓过我的手,不让我再将红唇擦出血迹,轻轻摸过我唇上的伤处和有些肿胀的双眼,竟也有些发颤的亲吻着我微微抖着的手心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细小伤口,似是在忍耐着什么:“昨晚……是我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语句有些结巴:“……你、你……”又连连摇头,如同昨晚一样无数次坦明自己的内心:“我不喜欢他的、不喜欢……你信我…”声音愈来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