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男人惊慌至极，恐惧不已，几乎语不成调，可是这兄妹二人都听懂了，一齐变了脸。

章凌先前是凭着一腔冲动不择言，等到笼罩在心的那报复之意随着中话语被一齐倾倒了个净，看着素来温柔和善的哥哥这副表情，她的心里也不由生了几分不安。

“……因为他实在是太、太不像话了，搞得现在大家都很不满，他们觉得他就应该乖乖当个公用的婊、，有不少人来我这里问要是真了他会不会惹你生气。我当然没有同意，可是就不知他私下里有没有勾搭什么不三不四的野男人了……”

“秦骞？”章遥的眉已经拧了起来，眉间都被挤几不明显的川字纹。他跟秦骞见过几面，彼此都不太相熟，只隐约记得好像是桃源里年纪最小的异能者，说起来当初就是秦骞把林殊救回来的……可是他又怎么跟欣欣扯上了关系？

不能试图挑战属于兄长的权威。

章遥照顾她、关心她，同时也在驱使她、折磨她，为当事者的两人对于这堪称古怪的兄妹关系都有会，可是却没人提异议，更无人尝试改变。

心底的那个东西，好像终于破土而了，连带着涌现来的，是某说不清不明的、报复似的酣畅快意。

章凌立刻转过脸去，拨了拨长发，遮盖住半边脸颊上那个显的红掌印。章遥的神也恢复如常，开问：“怎么了？”

章凌已经有一丝后悔了，她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什么以作弥补，就被一个耳光打得偏过脸去，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前都泛起了片刻的白光斑。火辣辣的痛迅速盘恒而上，她的脸颊跟脖颈都因为耻辱与疼痛而火烧一样地红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

章凌梗着脖与他对视，冷汗已经一滴一滴地从额角渗了来，后心阵阵发凉，但是却仍不肯先移开视线，仿佛要以此扞卫着什么。

“走吧，跟我一起把人找来，然后再好好问问你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让哥哥知你是故意胡说八、要惹哥哥生气，”他望向沉默不语的妹妹，摸了摸她柔顺光亮的秀发，忽然笑了一下，“哥哥就把你的割下来。”

章遥一直静静地听着，所有情绪都像退似的从他的脸上慢慢消退下去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妹妹不停张合的嘴，漂亮的琥珀的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泛着一无机质的、冷冷的虚光。

觉察到妹妹中被行压抑下去的不甘，章遥冷淡地提醒：“收好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的东西你想要哥哥就让给你了，但他不是你能碰的。”

可是，林殊——

章凌咬着牙不说话，杏目圆瞪，眶都酸涩发疼，可是却没有泪掉来。

一，结实一的，给欣欣另外装个儿童床……或者再给她单独准备一个屋？”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妹妹回话，章遥疑惑地转过：“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章凌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欣欣被秦骞带走了，两人现在不知在哪儿，那小崽家里也没找到人。”

正在气氛陷僵持之际，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半血污的中年男急匆匆地推门而：“章先生！”

是不是、有太过分了……

心脏传来一沉沉的坠胀，有些不舒服，某个不详的念在心盘旋不去，他瞥了低着、突然之间安静得古怪的妹妹，沉声：“说下去。”

理智与过往的经验都在脑海里提醒着章凌，她就像是那条甫洛夫的狗，一见到兄长沉下来的脸就本能地选择了屈服。

章遥愣了一下：“什么？”

“……没事，房间都准备好了。”章凌低声说，“但是，那边去的人没有找到欣欣。”

“您、您这次……带回、带回来的人里面，好像，好像混来一个……”

“没用的东西。”章遥冷冷地吐几个字，里一丝温度都没有，“不是告诉过你要把人看好吗？你就是这么看着他的？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她的确夹带私心，对于从小到大一直敬怕加的哥哥并不敢放什么狠话。为同胞兄妹，他们二人所喜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惊人的一致，甚至连喜的人也是一样。可是她却从来都争不过章遥，永远、永远地屈居其下。过于优秀的兄长留给她的影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也更加难以克服。

等到看清男人的样，他又不自觉蹙起了眉。对方的颤抖得不正常，那抖动的频率几乎可见，瞳孔扩大到令人不安的程度，脸极其苍白，浑冷汗淋漓而下。

章凌抬起，直视着兄长陡然锐利的双，一字一句地说：“啊，哥你大概还不知吧，你走后不久，那个耐不住寂寞的婊就跟秦骞厮混到一块去了，还有新来的那个姓柳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