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殊怔怔地看着他，好像在长长的梦境中突然被人醒，懵懵懂懂，但很多事确实在逐渐变得清晰。他凝视着青年左侧颧骨那颗小小的、鲜艳的红痣，某个形象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汇聚，廓越来越清楚，最后慢慢地跟前之人重合在一起。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最近总有记不清事……但我记得你，柳、柳先生。”

林殊隐约听到一，更是吓得也不敢回，一直走到快半山腰的安全位置才敢停下来歇气。他心里满是愤恨屈辱，还有一丝并不好意思承认的害怕。就看他们今天那不正常的样，他真的有怕自己哪一天会被昏了的男人……不不不，不会的，那些年轻人只是压抑得太久了，桃源里又没什么女人，自己因为跟章遥……还有秦骞牵扯不清，所以才会让别人误会。不过，现在可跟以往是大不同了，自己现今算是跟他们彻底摆脱关系了，堂堂正正、净净的，别人就算想再误会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了。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啊。”青年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却丝毫不达底。他盯着林殊，瞳幽黑，潭一般冰冷摄人。“不过也难怪，毕竟我应该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吧……”

林殊又开始觉了，也得支撑不住，即使坐在石上也受到一阵阵天旋地转。他的脸慢慢地白了，随着青年的靠近，整个人都被从上方投下来的影笼罩，好似被稠的黑暗包裹。他声音颤抖着：“别、别说了……”

“刚刚我就觉得熟了，没想到真的是你。”青年声平缓，即使林殊仍然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淡淡一笑，将那张原本有冷淡的尘脸映衬得犹如溪破冰，明媚动人，“怎么？不记得我了吗？”

冰冷又无情的，最后的裁判。

来人的嗓音如珠落玉盘，声声悦耳，而且分明是认识他。林殊迟疑地转过去，望见了一张秀丽绝、依稀还有几分熟悉的面容——是之前站在他家隔院前面的那个青年。

“……轨对象。”

正胡思想着，他忽然听到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不远，轻声唤了一声：“林殊。”

算了，秦骞那小孩下面长齐了吗？他能什么啊，你还让他你屋……”

林殊气得要死，睛里都泛起了倍羞辱的光，嘴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来，其他人却只盯着他不住抖动的丰满脯发呆。他拿这群没脸没的无赖一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红着睛，狠狠拨开他们伸过来的胳膊，转急匆匆地走了。在他的后还有人不甘心地追了几步，但到底是无可奈何地站住了。那只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的晃得人不仅，连鼻腔也得好像随时要鼻血、以此来宣烧得格外旺盛的火。有人在后面骂了一句：“欠的货！看老逮到机会不烂你那个！”

林殊并非不晓人事，略呆了会儿就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脸颊猛然涨红了。他万万没想到秦骞的事也有人知，心中慌不已，他咬着嘴，一言不发地就推开他们要往外走，但上又被拦住了，手还被人拉在手里摸。他挣脱不开，心里又张，气急之下前都有发，只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声音还执意往他耳朵里钻：“有几个男人过你了？章遥，秦骞，还有谁？林哥你看我成不成？虽然我不是异能者，但也壮，能活，养得起你。”

林殊刚有兴，但随即又开始犯愁。不怎么说，如今这清白算是没了，等以后遇上妻，她又要检查女怎么办？要说实话吗？可她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说不定真像那个噩梦里一样不要他了……如果说是自己破的不晓得她会不会信……

“你胡说八什么呢！”林殊猛地甩开他的手就想走，但接着又被再一次拉住了，男人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打着颤，好像下一刻就要忍不住扑上来把他生吞活剥：“那你让我一次行不行？你要什么都行，我有的都能给你。”

只是徒劳。无法阻止那个词汇从青年一般优的嘴间吐，如同他无力阻止一件错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