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我已经替你联系了国内最权威的医生，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上就把阿姨安排我的私人医院，我会给她最好的治疗。”杨曜颤抖着将齐青蹊抱怀，地箍住，“再见到你真好，我好想你。”

齐青蹊呼一窒，终于清醒过来：“这就是你的条件？”

但杨曜已经不急了，他知猎已经落网中，接下来只要收网就可以了。齐家已经大不如前了，肯定是没有钱治病的，接下来只要找人看了，切断他们向外界筹钱的渠，再适时一些人医院，营造一医疗资源缺的氛围，他的人走投无路了，很快就会到渠成般回到他边。

杨曜怜惜地摸摸他的耳垂，又不容置喙地将他推车厢，关上了车门。

追击，循循善诱：“小蹊，我之前犯了错，你有气这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人命关天，阿姨的病是一刻延误也承受不起的。你可以恨我，但是有必要因为恨我而让自己的亲人置于危险之中吗？”

齐青蹊盯着他，“这又是为什么？”

齐青蹊攥着拳，麻木地任由他抱着：“有劳了。”

“不客气，走吧。”杨曜牵着他上车，“我替你申请了休学两年，我陪你回学校办手续。”

如他所料，齐青蹊没有撑多久，一周后，杨曜便收到了他的联系。

杨曜无比真诚的话还在齐青蹊耳旁游说着：“小蹊，我们家有投资医疗行业，我认识最好的医生，我能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我能够最大限度地帮助阿姨度过这个难关，你给我一个机会帮她，好吗？”

“休学？”齐青蹊住车门猛地抬：“为什么要我休学？”

齐青蹊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声如蚊呐般开：“……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不会很久的，”杨曜握着他的手，“你就当是度假。我的小岛风景不错，你会喜的。”

话没说完，耳旁就响起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清者自清，我不想休学，休学会影响我之后的奖学金和保研。”他说。

杨曜转了转手掌，心脏剧烈动，膛里充溢着对好未来的狂憧憬。

杨曜像一个走火的人，切地说：“小蹊，你可能会觉得我卑鄙，但是如果不能得到你，我尚又有什么意义？”

在此之前，他的生活里只有读书与打工，只有成为医生的远大理想和拥有一个家的微小心愿，他本来以为维持拮据的生活、保护他过于的自尊心已经是最大的挑战，但是在遇见杨曜之后，一切都脱离了原有的轨，他被杨曜，或者说更玄远的某不可抗力裹挟着，不知下一刻会去向何方。

齐青蹊手，脸上带着怀疑与防范：“我不会去，也不会休学。”

“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吗？”杨曜轻松地笑，继而又叹了气，“有很多人想拆散我们，你是我得来不易的宝贝，我得把你藏起来……”

说起来，连上天都帮他，让齐母得病，省下了他许多更极端的手段。

“那你要藏到什么时候？”

但杨曜重新抓住了他的手，里划过一丝掌控全局的偏执：“我替你选的路总是最好的，相信我。既然你都把妈妈给我了，为什么这些小事反而不能听我的？”

齐青蹊看着前路，里泛过迷茫，忽然想起了考成绩公布那天，那时候他还在某个饭店洗盘，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就一个人欣喜若狂地躲在厕所里跃着，但那时候他那么兴奋，那么飘飘然，全心全意地觉得梦想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杨曜将汪晴柔接去了私人医院，安排最权威的医生为她诊治。

“听话。”杨曜不在意地摸摸他的，“办完手续之后我会带你去我的私人小岛上居住，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带行李，直接去就行了。”

“不知是谁在你们学校散布你的谣言，话说得很难听，我不想你难受。”杨曜情真意切地说，“反正我们也需要时间重新开始，不是吗？”

齐青蹊确实被杨曜绕住了，他隐隐觉得杨曜说的话有哪里很氓，可是一提到自己妈妈的病情，他又没法清醒地整理自己的思绪了——不如何，妈妈的病情的确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绝不能再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爸爸和弟弟去死时他不在，无法阻止他们的离开，而现在自己回到了妈妈边，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亲人！

齐青蹊沉默了，杨曜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的少年一瞬间连呼也屏住的焦虑神情。

听到“妈妈”，齐青蹊反驳的话便再也说不来，只好偏看向窗外不断往后退的云天草树，心里酸涩、不安、恐惧，都尽数隐藏在那抿的中。

齐青蹊想不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可编造的，他除了学习就是打工，连自己班上的人都没认全，谁会好端端编他的故事？

杨曜心中大喜，飘飘然：“当然！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为你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