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了，陆永丰心想，这个人像是在自己消自己。

自陆永丰“落难”之后，汪明又把自己作践回原来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现在刻意长了一之后还是属于偏瘦的类型。但腰板直了，肩膀舒展了，褪去了原来若无骨的柔媚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和跟他年纪相仿的健康少年没差多少了。

这时候他的脸上又有了——是他的笑容，像化初雪的光一样朝气蓬。

老鹰看着叹了气：“他现在人呢？”

老鹰说：“我真搞不懂你，让我查他的来历，又看着像在乎人家的，但是等我辛辛苦苦调查来以后，你看也不看就删除了。”

屏幕里的老鹰，“那下一件事……”

陆永丰气结，又听见汪明说：“过几天你是不是要去一个慈善拍卖晚会跟他谈？我也要去，你有没有我这个尺码的西装？”

“他说他在发。”

汪明认真：“那当然啊，不然我耗在这里什么？”

陆永丰灵光一现：“你不是真要去勾引那谁谁吧？”

“你最后怎么就同意他去了，我真是搞不懂你。”老鹰太，今天是慈善晚会举行的日，他要陪同陆永丰席，因此穿得很正式，加上脸老绷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抹黑。

陆永丰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冲冲地奔向他：“带了什么吃的给我？我快饿死了！”

换人呗。”陆永丰跟老鹰视频会议。

“等下，十一了。”陆永丰拿起手机，“我家的小朋友又超过门禁时间不回家了，我打个电话。”

汪明弯着，笑意轻柔，“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有自知之明哦。”

他肤没有什么血，把发染黑后，脸上就再也没有调了。黑的发淡的，余皆是一片冷的白。陆永丰看着他，忽而有些恍惚，只觉前的人像一捧雪，握不住留不下，日光一照就要化为虚无。

“他说帮我谈拢Carl再走，好，他多留一会儿我也没那么无聊。不过最近他总是早晚归，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

宋奇下意识地品味：“啊，发……”

“不许去！”

“那我去买，等你有钱了给我报销。”

没有什么里胡哨，就是把棕染回了黑，卷剪短拉直，梳得很规整。上修长的姿，竟有和原来大相径的潇朗之。

“原来你也知啊，”陆永丰哼了一声，实事求是地说：“别再跟以前那么瘦了啊。”

见到他们，他上咧开嘴，两只尖尖的小虎牙，笑：“嗨，我们可以走了！”

“我原来太瘦了，长不好么？”

陆永丰一边对宋奇重锤击，一边打电话促：“你到底好了没？”

“哎呀，这不是来了嘛。”门被拧开，汪明着他好的新发型终于现了。

陆永丰：“没有！”

陆永丰，离开摄像，到台打了个电话把某个不听话的小兔崽臭骂一顿，才走回书桌的座位上。

陆永丰正要回话，屋外就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汪明提着一袋宵夜笑嘻嘻地走了来：“我回来啦！”

“宋奇你被解雇了！！！！！”

汪明有礼貌地向屏幕里的老鹰笑笑，才忧愁地看着陆永丰说：“你不能再吃那么多宵夜了，你的腹肌最近都快没了。”

“他说他人生中还没席过这上宴会，我就心了，就让他去玩玩呗。”陆永丰无辜又无奈，接着话锋一转：“宋奇，就算你是我大姨妈的二侄的表弟，嘴不净也是会被我开除的，知吗？”

屋内三个人都现了不同程度的怔愣。

这话一，向来绷着脸的老鹰也忍不住笑了。陆永丰脸上过不去，咬牙切齿地跟老鹰说了句“等下再聊”，便结束了视频通话。接着以牙还牙地跟汪明掐架：“你不也长了！”

助理宋奇抱着准备给陆永丰和汪明的正装，也搭话：“是啊，而且他勾引了，Carl就会看上他吗？”

“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