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喊我助理下来接你，你去把脸洗净了再过来。”陆永丰说。

汪明也不恼，自己把脸洗净了，就朝他抱歉地笑笑：“麻烦你了，哥，我怎么称呼你啊？”

弃：“嘛那么麻烦啊，反正现在闲着，我给您送过去吧？”

这叫啥，暴殄天。

这是实话，一开始宋奇看着他的素颜，还是有期待他化妆之后更加致的模样的，但汪明那野兽派的化妆技术实在是一言难尽，那张清秀的脸是让他化得面目全非，变成一张千人一面的艳俗网红脸。

陆永丰的助理下来憋着笑带他门，又去大堂服务那里问酒店借了瓶洗面，看着汪明在洗手间里搓着洗面的泡泡，忍不住说：“哥们，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嘛还要化妆呢？整得跟一娘娘腔似的。”

那边犹豫了一下，“也行，那你过来呗。”

汪明看了看陆永丰，陆永丰朝他比了个神，汪明就只好喝了——本来这位金主大人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挡酒，那还说啥，吧。

就这样的怼人鬼才还能当万丛中过的传说？

汪明习惯了讨好人，于是也不反驳他，只是笑嘻嘻地说：“哥，我这一行的，没办法，都是靠脸吃饭的，不打扮得好看不行啊。”

“老板你欺负人——”

宋奇看着把脸洗净的汪明，忍不住想，这净净的脸，明明不化妆也能靠脸吃饭啊。他正暗自想着，汪明就从包包里拿红和线笔开始补妆了，等他重新化好妆后，宋奇简直想给他跪了：“卧槽，哥们你这画的是什么鬼啊？”

陆永丰正吃着呢，汪明到了以后就给他打电话，说是被酒店保安给拦住了，不来。

两人暧昧地对视了几秒，陆永丰忽然说：“其实刚刚我让宋奇把你妆了的样拍下来了，今天我有一个客人平时喜画象画儿，他会喜你的，你赶去好好表现。”

陆永丰已经喝了酒，掐了掐汪明的脸，笑：“今天就当老板包你一晚上，只要你好好表现，少不了你的。”

陆永丰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自拍一张我看看？”

喝完三杯，汪明终于坐到了陆永丰旁边，把那外还给他，笑嘻嘻地撒：“老板，人家今天翘班过来给你送衣服，你可怎么谢我呀？”

“没事儿，”陆永丰的声音漫不经心，“你酒量不是好的，刚好过来替我挡几杯得了。”

“不男不女的，能有多好看。”那助理忍不住嘁了一声，没再搭话。

汪明手脚麻利，没多久就找到了被清洁人员放在遗失品柜台的外，补了下粉，就搭公赶去陆永丰吃饭的那个酒店。

汪明觉得真是倒霉死了，上次被陆永丰嘲笑自己的化妆品防太，他特地换了另一个轻薄的粉底，结果搭的那辆公好死不死空调坏了，还挤得要死，下车一照镜，妈的妆和腮红都妆了！

“啊？”汪明眨着疑惑地看他。

汪明：“？？？”

伸手不打笑面人，那助理被他笑得没了办法，只得回答：“宋奇。”

“好啊好啊。”汪明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去饭局陪酒意味着有小费，陆永丰这二世祖手又阔绰，喝吐了他也愿意。

“哎呀我冤死了，人家今天穿得可正经了。”汪明在电话里嗔，“就是刚搭公过来碰上了下班峰，被挤得我妆全了！跟个叫一样！”

宋奇无语了：“我寻思你这妆还不如不化呢。”

汪明桌下的放浪地勾了勾陆永丰饭桌下的，“那，怎么表现才算好好表现呀……”

苏不是常跟他们说，陆永丰是个温柔又多情的冤大的吗？啊？！

汪明重新化好妆后，两人便来到陆永丰的包间，里面果然坐着昨晚夜总会见过的几个文化圈大佬，还有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汪明不认识。他们显然已经喝上了，看见汪明来就不三七二十一，直接起哄让迟到的人自罚三杯。

陆永丰笑他：“你又穿什么不雅服装了？”

陆永丰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显然现在正在吃饭了，汪明向来很会人，就问：“老板您在跟别人吃饭啊，那要不您吃完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