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在医院护理自己母亲护理了这么久，好歹也算是有了些经验。他先用指尖试探地了那老师的颅骨、肋骨、胳膊和，那老师没什么反应，看样是没摔骨折。

这一下怕是要砸个好歹，于清吓得鞋都没脱就冲了去。

好在那老师并没有被彻底摔过去，趴在地上哼哼了两声。

于清犯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错误——秦北呈摔倒后他只检查了他的有没有受伤，却不知这一摔摔没了他的理智，药烈火燎原般控制了他的大脑。

老楼没有电梯，于清只觉得一座山压在他上，压得他也像喝多了一样踉踉跄跄。

这人谁啊？

他太了，他需要一个地方释放。

哦，这不是个人，这是我的一个梦。

秦北呈觉得自己燥的呼和一个疲惫的息混在一起，他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人影儿在他旁。

于清的心放下了大半，蹲下挎起那老师的胳膊把人往起搀。

于清废了九二虎之力才把秦北呈拖到沙发上，现在正低着气。等他稍微缓一下就去找一找开关，亮灯之后再看看怎么把人扶到床上。

他气吁吁地从这老师上摸钥匙，开了门，又把老师推去。

混杂着汗味儿、酸臭的、浴室里长久没排去的汽和这个老师上郁的酒气，最后形成了一连人生都发霉的味。

然而门还没有关上，只听见“哐”的一声，那个老师直砸在了地板上。

他一路双打着颤被不知什么绊了好几次，等终于把人拖到了沙发上之后，他才后知后觉这屋里有一怪味儿。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朦胧的月透过窗斜照这不大的客厅，那人低垂着，修长的脖弯一条天鹅般优的弧度。

那细腻的脖颈反着月华，在这黑暗而脏的家里耀得格格不。

秦北呈觉得那简直就是一段月光，翩翩然落在他的房间里，勾一皎洁的弧线。

秦北呈歪在沙发里，不太舒服的姿势让他有些呼不顺。

他被憋醒了，有短暂的断片儿，他跟几个学生在唱K，他醉了，然后呢？他怎么在家里？

这应该就结束了吧，于清本来已经在暗自庆幸那酒里的药没给他带来什么大的影响了。

秦北呈抓住了他的月光。

房间里没开灯，于清借着月光看到往前走四五步好像有个沙发的样。

他蹲下拍拍那人的肩：“老师，老师？能站起来吗？”

于清把这个人架上七楼之后全都脱力了，两条在校服里忍不住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