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瞄了一：“是。”

秦北呈歪着大个脑袋看周旖。

只不过秦北呈和周旖这老北京都是从胡同共用公厕，每家早上提着桶去倒的童年里长起来的，说臭烘烘倒也无法反驳。

秦北呈懵：“考上北大了？考上北大了还跟你们一中放什么光啊？”

就在空气中漂满了快活的空气的时候，秦北呈一抬看见于清从校门儿里来了。

秦北呈有惊讶：“嚯～还要脸，刚说完他发长，好家伙给我剃一圆寸来了。这么要脸怎么不去上课呢，现在晚自习也没结束啊，学校嘛呢，网吧包宿啊？”

这用词，“臭烘烘”说的好像她周旖不是北京人似的。

周旖啧了一声：“人家，职业考神。一中年年有一个清北升学的，就是他。于清同学，人称于神，靠一己之力撑起了林北这个教育薄弱市的升学率。每年只要能考上清北，教育局和学校就奖励二十万加一房，我们于神连考八年。”

铁血猛男秦北呈决不能因为老友见面就哭唧唧，于是他赶忙摆了张痞脸：“我还以为一中之光是我们小周儿老师呢。”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串的过程平平无奇，秦北呈赶走了扰周旖长时间的黑社会质氓，周旖大声嘲笑了秦北呈一辈都是章蓓蓓的好狗，在秦北呈反击了周旖为千里送炮之后两人愉快了关于秦北呈被网球队开除的事情经过。

周旖比了个大拇指：“这是一真狠人，人在一中横着走，别说不上课了，就算今天因为你抓他他看你不顺想把你开了你也得收拾行李麻溜儿。这可是我们一中考神，清河山来的——清河山知吧，就我原来支教那地儿。别说补习班儿了连学校都是个危房，师资力量就是个大垃圾。人家家离学校单程步行一个小时，愣是因为学习太好从初中开始就被市区的学校全额免费招来了！人于神考的时候小手一挥，考上北大了！啧，这才是真学神啊，，啊！”

周旖在他里本没有别，就是一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虽然两人一见面就互呛，但是半年没见了还真想她。

秦北呈的手依然掰着于清的，他突然上劲儿了，晃着于清的脑袋问：“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么。”

周旖用来形容于清的词是：狠人、真朋克、神。

串地就是一中对面的大排档，因为秦北呈的房是周旖帮他租的，跟她自己的一样就在一中对面，图一个上班儿省事儿。

所以一个宅女和一个放弃了生活的颓人的活动范围就被框死在了一中门儿的这条路上。

周旖闻言撩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披肩发：“老是一中之！”

，二来他毕竟是自己的金主，这样直接说到底是不太好。

托周旖的福，初见当天秦北呈就对于清有了非常刻的印象。

说完一拍秦北呈的肩：“你是不是过来找我的？走着，串的活！”

他都认识于清一个多月了，于清才知他是谁！

秦北呈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一中之光脑有问题啊？能考上清北，完了不去，这都是咋想的？你清北毕业了差这二十万年薪？”

周旖矫造作地“哎呀””了一声：“我是把你打得更傻了吗？”

周旖甩了甩拍得有疼的手：“你没事少招惹人家，人家是特殊待遇，别说晚自习了，连正课都不用上。人可是我们一中之光！”

这条路上只有两个吃饭的地方，一个名字叫麻辣但实际上是城的专宰学生的饭店，和一个门面小白天不开门儿只有晚上可以串儿的大排档。

当时周旖在秦北呈背后一记飞拍解救了被他抓住的于清，秦北呈捂着脑袋咬牙切齿地扭过：“我说了多少遍了少碰我脑袋！”

秦北呈打了个酒嗝：“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秦北呈懒得和她多说：“丫逃晚自习了你看不来啊！怎么还把人放跑了呢？”

于是挨了一掌的秦北呈就晃着大尾乐颠颠地和无别怪人周旖串去了。

秦北呈没想到于清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是在KTV那次，那时离他们的初见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于清被晃得编不上什么能自圆其说的瞎话，下意识地说了真话：“唱……唱歌难听……”

他有儿认不准，眯着睛拿下指了一下路对面的学校大门儿：“内个，刚学校门儿内个，是不是你刚跟我说的你们一中之光？”

秦北呈竟然也说别人脑有问题，周旖摇摇：“神的世界不是我们这凡人能理解的，说不定人家就喜简单安静的小城市生活呢，说不定人家心里瞧不起应试教育呢。你们什么TOP2，老说上就能上，老闭着睛都能考上，但老就不去！说不定人家就是一个要fuck全世界的真朋克呢。而且人齐神在我们一中不光免学杂费，连什么宿舍费、校服连堂饭钱都是免的，啥都不用钱还能白赚二十万加一商品房，小日过的这么滋谁跟你们去臭烘烘的北京竞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