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回看看不远的村，估量了一下，“能移多远？五百米？一公里？”

这也太不靠谱了。

几乎是瞬间，村那边，几十支长钉腾空而起。

贝解释着，依旧举着小鱼仔。

他完全想错方向了。

小三认真解释。

杜若惊奇地望着贝看起来瘪瘪的背包，“你这里面都有什么宝贝啊？全是好吃的？”

贝继续打击他，“圣母这件事，每个人想法的差别可太大了，佛祖割饲鹰你知吧？”

“还有人自己是个变态，天天鸟，把所有看他不顺的正常人统统都叫圣母，你全都无差别收你的数据库里？”

“小三，我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什么才能涨圣母值，你的标准究竟是怎么定的？”

“你看他忙着给弩上油，没有手。”

“就是如果发生一件事，下面有人评论‘圣母吧’、‘好圣母啊’这，我就把它录数据库，超过一定重复次数，就给类似行为打上圣母标签。”

“发功。”杜若答，“都末世了，我努力练练，说不准也能冒个隔空移的异能。”

“爬？怎么爬？”贝好奇。

贝有无语。

杜若不了，嘴里嚼着东西糊地抗议，“凭什么你不停地喂他？他那么冷血你还喂他？你为什么不喂我？”

定义的范围越大，能涨圣母值的机会就越多，这笔账贝算得很清楚。

贝跟小三聊天时，陆行迟下车走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假装在找东西。

无论是真圣母假圣母，褒义的圣母贬义的圣母，全都熬在一起咕嘟嘟冒泡。

陆行迟这次居然没有拒绝，不作声地直接偏，净利落地从她手里叼走了。

细化什么啊？傻瓜才让他细化。

“我都是到你们人类的网络上，爬取所有关于圣母的信息。”

趁前面的两个人不注意，他回过，清冽的目光扫过不远村。

“你在嘛？”贝莫名其妙。

“有人把割自己的喂鸟的叫圣母，有人把割别人的喂鸟的叫圣母，有人把鸟都叼走他小孩了，还准备叼下一个，他还继续喂鸟的叫圣母。”

这不算什么，贝其实更想挖一大罐冰淇淋。

贝给小三科普。

几十只长钉像长了睛一样，

“不用不用！现在这样就好！”贝赶说。

小三有困惑，“这么复杂的吗？那我需要细化一下标准吗？”

小三一阵沉默。

吃完小香，贝又摸一袋小鱼仔，先递给杜若。

如同小兵列阵一样，长钉汇聚在一起，向越野车这边直过来，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吃饱喝足，贝坐着没事，在脑中跟小三咨询。

“所以你本不懂圣母和圣母婊的区别？”贝问。

“恩将仇报。”杜若不接，忽然伸手，五指张开，死死盯着小香。

贝拿一个小鱼仔，又举到陆行迟嘴边。

就这么糊涂地一锅烩吧。

“标准不是我定的，我只不过是一段程序而已。”

“这是秘密。”贝不肯说，把小香的袋往他那边送了送。

陆行迟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手里的弹匣盖啪地弹开。

小三的“圣母”定义就是一锅大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