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岁……咳咳……二十四……”

“艾大人今年多大了？”许久之后，皇帝才开问了这么一句。

“微臣对皇上不是仅仅用惧怕可以形容的，皇上在微臣心中是如天一般的存在……让微臣仰慕而……”

峙逸沉默的停了下来，启瑜远远的看了他一，搀扶着褚贵妃离去。

暄靖帝苍老的笑声打断了峙逸的唱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笑声在大殿内回，听在峙逸的耳朵里，却觉得瘆人得很。

暄靖帝呼声重了起来：“当时周家把她嫁给了你，原是没有经过朕的允许，可是事后朕看你的表现，似乎是知些什么所以刻意冷着她，朕一直想探个究竟，索把你放到了边，没想到却发现了一个人才，正待要好好重用于你，没成想你却在这个时候栽了跟，你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心血！”暄靖帝：“如若你舍弃

“呵呵，就是他的不要脸。像他这资质却又这么不要脸的真是不多见。”

峙逸说不话来了：“……”

“你真不像你们艾家的孩，你的爷爷、你的父亲都是一老一实的读书人，怎么会生你这样的？”

暄靖帝笑起来：“说起来，她也算得朕的侄女了。”

峙逸整个都弓到了地上：“皇上，如若这次寻到了她，微臣愿同她隐姓埋名去那荒僻之地，也愿意永世不要嗣，求皇上成全。”

峙逸始终不动如山，微微弓着，等待着皇上要对自己说的话。

郑福喜笑一笑：“才不知。”

“皇上太抬举微臣了。微臣不明白。”峙逸说这话的时候是惶恐的，膝盖一，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皇帝忽然轻哂了一声：“朕自暮年之后，就喜细心观察旁人，这么多年，像你这么聪明的，还是一个。”

“郑福喜，你知艾侍郎哪最得朕的心吗？”暄靖帝侧看着始终观鼻鼻观心的郑福喜。

峙逸并不明白暄靖帝的意思，只能默默听着。

郑福喜唤了一声：“侍郎大人请留步。”

“微臣也是后来才知的，皇上饶命！”

“……视于无形、听于无声……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君王还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你便已经看来了，君王还没有说自己的看法，你就已经听来了，呵，我时常想，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儿，该有多好。”

皇帝哼一声：“你真的惧怕朕吗？朕看未必。”

又是良久的沉默。

峙逸的后背几乎都被汗透了，却还是着：“略知一二。”

暄靖帝冷笑一声：“你知那周文晰的下场吗？”

峙逸浑都害怕得颤抖了起来，却自忍住。

殿内一下只剩下皇上、郑福喜、峙逸三人。

郑福喜递来一盏茶，皇帝接过，慢慢喝了起来：“朕同你明人不说暗话，你可知她是什么份吗？”

皇上似乎是真的很疲惫，以手支额，一双苍老的凹在窝中的睛静静窥视着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