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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终于找到啦3(2/2)

姜榕想迫自己静下心来,但烈的委屈依旧蔓延上了心,他能受到自己的眶中正慢慢蓄积着泪,可他不敢仰起来让旁人发现他正在看着报纸泪,这太奇怪了,谁会看着别人家权转让的报哭啊?他还要隐藏份——可能也不必隐藏了,姜家看起来也不是很想找他的样

于是他突然意识到“容”恰好和他的名字谐音,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妙缘分几乎让他到有些欣喜了,像是尝了许久终于品些许甘味的苦茶,让他忍不住再向下看去。第三个字长得格外奇怪,他看了许久才意识到他错认了偏旁,之前“林”里后面那个木应当是给后面这个字的,他略带着歉意又把两个细小的“木”字拆开,他仿佛看到了龇牙咧嘴地两棵小“木”虚张声势地威胁着说“不要,你会后悔的,”可他没有在意,他要看清这则报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想要知真相。

只他顾不得这些,哗啦几声便翻到了商业页面,标题几个大字“姜家更迭换代,小姜总初锋芒”,如一扇恶狠狠的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他脸上。

他在活动区小茶几上找到了日期最近的一张报纸,像是刚被人看过不久似的丢在一旁,而不是规规矩矩放在杂志架上,散发着烈油墨印刷味的报纸上还有着咖啡剩下的污渍,想必是谁还拿它当过杯垫。

他只能努力瞪大睛以期这些珠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所带走,偏偏今日没人开窗,风久久不来,两滴泪珠无可去,只好一前一后地落在了报纸上,模糊了那小五号的宋——“榕树下”三字。

还好盥洗室里没人,姜榕几乎要庆幸这一了,但他仍然怕有人来——盥洗室的门是不能上锁的。他找了一个隔间,把桶盖放下便充当椅坐了上去,反锁上门,于是这总算是个他能在镜下找到的安全地方了,他终于开始低低地啜泣,发些许不会被旁人听到的呜咽声音。

他想。

他试图用报纸挡住脸,低着向盥洗室走去,他垂得极低,看起来带着垂丧气的委屈与自卑,只他不敢让人发现,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人也只是匆匆从嗓里挤一句几近破音的“对不起”,而后便匆匆离去。

左手上断断续续的镜像文字中好像讲了一个大妈被人骗了的故事,姜榕脑漫无目的的想,噢原来除了他和他去世已久的母亲,也会有别人被人骗啊,而这并没有让他觉好受哪怕一分一毫,反而更是伤心,不知是为了不知名的大妈还是为了自己。

姜榕的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被报纸淹没了,那一整篇文章也几乎要被他的泪所淹没,他到自己心中有着无限的酸楚,却没有半分能缓解的途径——他甚至不知向谁诉说,这一切都只能被他自己压抑在最的心底,只偶尔压不住的那些情绪逐渐溢,幻化成了控制不住的泪滴。

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剥落纸张后的文字依然印刻在他的手上,糙的墨文字镜像一般的对着他笑,也正是因为镜像而难以辨认,他终于剥落掉了那些纸屑,那要开始什么呢,姜榕小狗似的下垂又逐渐蓄满了泪,那不尽酸楚复又涌上心,这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于是他只好拼命眨,尝试辨认那些七扭八歪的镜像文字,给自己找些事情,分散掉他无可去的注意力。

第二个字因为模糊的厉害,他猜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树”,两者连在一起恰好是“榕树”二字,他脑里茫然的想这两个字可真熟啊,知看到后面那笔画格外简单的字符时,他才意识到,这正是被他泪染模糊的那句“榕树下”啊。

梁。

噢,原来那个误导我的“林”是在保护我啊。

于是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事情复又气势汹汹的向他冲来,一副无人能挡的模样在他心中横扫万千军,争先恐后地冲到他面前,龇牙咧嘴地冲他笑。

姜榕觉自己的心于是又变得酸楚了起来,可这次再没有什么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了,也再没有姚远卿的缓解这样的痛苦了,他近乎自般的掐着自己手心中的那三个字,终于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仿佛幼年失恃的小兽,只好一个人于缓慢舐自己的伤

他只好匆忙看向右手里的文字,又开始漫长的辨认之路,以期能忘记之前那些不知何时又占据脑海的消息。他看到有个字在一众文字里显得格外模糊,但仍能看些秀气的字型,于是他开始皱着眉努力辨认,左边是容,右边是两个可怜又细细小小的“木”字凑到了一起,这倒是好认,容林嘛。

24.

这样不需要动脑的机械劳动使他轻松了不少,他似乎决定把这当成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来,睁大睛,一的撕下这些因为手掌中量而被烘分的纸张——它们更难去除,几乎是和他的要链接在一起了。

不算净的报纸被他成一团,它们还浸透着的泪,透过油墨又印刻在了他的手上归还于他,手心中纸张所带来的粘腻手让他忍不住到恶心,他啜泣着复又打开手掌,想把这些报纸扔掉,只是这样的纸张实在是难以掉落,他开始像是对艺术品一般,试图逐一撕下那些碎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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