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手指蜷曲，赵碧烟眯起，四周的景被淡化，苍穹之下只余那飒的影。

漉漉的吻顺着鼻梁向下，最后解了狐裘咬在锁骨上。肩红的鞭痕已经淡去，只留下浅的粉红，谢向晚挲着那，眸沉沉，到底是他失控了。

边的气在快速移转，他似乎被人带着转了一个圈。前的景变得模糊，重重叠影通过睛挤脑海，逆着记忆的长不容抗拒地和曾经重合在了一起。

赵碧烟写：无事，只是突然想起的二哥了。

赵碧烟听话地褪了衣，跪趴在书案上。谢向晚在他面前放了笔墨，上好的狼毫手里，“看到窗外的那棵梅树了吗？就罚你作画。”

赵碧烟摇，不知何时已经泪满面。他抓起谢向晚的手，颤抖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在手心上写着：您能舞剑给看吗？

以枝为剑，谢向晚覆上赵碧烟后背，执手一招一式地带领着他动作。横、刺、挑、起，大开大合。虽有意卸了大分力可动作间仍彰显着气吞霓虹的磅礴气势。

纸上字端正大气颇有风骨，谢向晚仔细收起放到一边晾，接着抬手就在赵碧烟额上敲了一记。故意拉着脸说：“真是坏你了，说不了话倒是能写字骂夫君了？”

到底是退敌千万意气风发的年少将军。树枝在他手中变成了利剑，剑法凌厉剑势恢弘，手起剑落便似千军万奔腾而来，黄沙万里，剑鸣如鹰。倚剑斩匈，笑挡百万师。

赵碧烟低看着那树枝，默然片刻忽地笑了笑。倾上前，柔如无骨地靠了谢向晚怀里，手指在他比划着：。一面牵了谢向晚的手朝衣内摸去，沿着腰肢覆在上。

谢向晚了然，捧着脸吻了吻，转了话题：“要不要试试？”提了提树枝。

有个地儿，倒是，都是桃，粉粉红红的开了一片。若是可能倒想带你去瞧瞧。”忽又咧嘴笑了笑，“不过自己家的也一样。”牵着人转到自己面前，携起手吻了吻，“来，我教你比划两下。”

赵家有三个儿，除去赵碧烟与嫡长外还有一位二公。可惜英年早逝，当年也是在武试上拨得了筹。

赵碧烟拿过一旁的纸磨，写到：王爷英明神武，不怒自威，自是教人望而却步，唯恐失仪。

谢向晚觉得好笑，把人放在书案上，吻着他的鼻尖问：“我就这般吓人？”

一剑法舞下，谢向晚呼平稳发丝未，游刃有余得仿若方才只是去散了一个步。走至赵碧烟前，曲指抚过他的脸颊，“没事了？”

谢向晚哪会不应，温柔地吻去角的泪后，正经地舞了起来。

谢向晚亦回望着他，神不明。随即轻笑着叹了气，拥上他的肩膀说：“是要罚你，衣服脱了转过去。”

温的吻落上眉心，谢向晚想，若是他一辈都能这么笑着该多好。

谢向晚眉上挑，狠狠了一把那团。拽着缅铃后的苏往外拉扯，将不时又让重新吞回去。赵碧烟双更，挂在谢向晚上直往下坠。谢向晚一把将他拉起，抗在肩上，朝掴了一掌，低骂：“货。”

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谢向晚连忙停下，将人拉到跟前张地问：“怎么了？”

谢向晚自上盯住他因快而轻轻颤动的肩胛，一如受扰的蝴蝶，振翅飞。再看纸上，已经画好了枝。谢向晚扬起一个

握着笔的手腕一顿，墨了一大块宣纸。谢向晚捉着笔在赵碧烟内转了转，状似不悦：“好好画。”

赵碧烟微微眨，除了嗓还未好全，其他地方的伤痕都被上了膏药，只是这伤得重，五天下来痕迹还未消失。捧起肩上的脸，望他中，无声地说：王爷不是要罚吗？

谢向晚看赵碧烟笑。那双杏眸在笑着时总是微微上挑，里的碎光星星，昳丽的五官生动了起来。没了拒人千里的冷傲，只剩风拂柳的柔情。

赵碧烟心猛颤，若不是谢向晚包裹着他的手，他本无法握住这树枝。

京城的囚笼关不住这只鹰。

羊毫中带柔，被内的缅铃带着一同震动，贴着内铺张搔刮。赵碧烟绷直了腰，换了新纸，努力忽视后的异样，控制手劲，稳稳地落下第一笔。

向来不讨王爷喜的王妃被王爷抗在了肩上，而王爷始终沉着脸，不时扇打两下王妃，警告他不要动。沿路的下人都被这景象吓没了神，低行礼大气也不敢，唯恐殃及鱼池。待到了书房，当值的小厮更是两战战，手脚并用地爬了是非之地。

赵碧烟摇摇。

“刚刚是怎么了？”

赵碧烟摸准了谢向晚的脾，此刻也不怕他，拉下他的手笑着写：是，知错，王爷想怎么罚呢？

书案的不远有一扇窗，开了一隙，在屋外的梅树通过隙若隐若现。赵碧烟提着笔，就着怪异的姿态准备落下，后倏地一——谢向晚将另一只羊毫了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