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只是不想了而已。”

【滋滋…】

他好像也有迷惑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傻。】

【那是人啊，又不是我。】

他的声音逐渐转为无情绪的机械声。

“在这里不行吗？”

“为什么。”男人问他。

（蓝因的想法逐渐变得嘈杂，大的电声传来，几乎遮住了他原本的声音。）

蓝因接下来的话显得莫名其妙。

【因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不喜工作？】

【我跟老板说脑补是病，不治要命，他会不会打我？】

“最开放、真实、让人解放的，拥有无数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甚至比现实还要让人沉迷，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想要去尝试的？”

“我好像不喜这样。”

“这里没问题…”皱着眉，男人神飞速在一行行净利落的代码上划过，这些字母很整洁漂亮，只是对蓝因来说不知为何毫无作用。

男人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蓝因的话，两个光屏在他面前展开，里面播放的是前两次蓝因辞职时和理的对话，他皱着眉快速阅览了过程，“不是给了你钱了，在LCER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到的？你还在里！”

“LCER第七批次000号AI汇报：本机基础设定是敬业与善良，次级设定是话痨和毒，机人三法则已镌刻，已通过图灵测试，已获得三级……”

冰冷陌生的声音与他此刻温迷人的形象格格不，这一幕让男人有些烦躁的叹了气，双手快速在光屏上作，没多久，“蓝因”这个AI的源代码便披在他面前。

【…】

了下，蓝因努力让自己态度更委婉一：“我并不是觉得不满足…我只是…”

【我最心、基本的设定不该就是喜这份工作的吗？我的基础设定有问题吗？】

“我不喜…”

“我喜橘，蓝，大海，对所有人都怀有善意，我喜，从中我能汲取需要的能量。”

“我没有啊，”蓝因神里透着可见的迷茫，说的话却很定，“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了而已，我不会任何不符合规定的事情，请您相信我。”

直到看到一糟糟、打了许多补丁，有着无数略注释却又难以读懂的代码，飞速向上动的文字才停了下来。

“我需要人类的意以存活，我会给我的人甜品、煲汤，会为了他们熨衣服……”

活好多我累了不想了呜呜，别脑补有的没的行不行。】

【滋滋…我喜…喜…滋滋】

“不对…”，男人眯起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这一片几乎算的上是丑陋的文字，“蓝因的源代码不该现这么离谱的错误。”

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冒犯：“我很尊敬您，可我自己好像不是一个那么适合度工作的AI，和公司的理念本就背而驰，况且，”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们AI平均寿命也只有六七年，我的程序不级，可能不到六年就会被替换了，我想在废弃之前也多一别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无情又冷漠。

“试运行，”手指划过那一整片糙的存在，“删除本段后对000AI本是否有影响。”

【无语。】

“…”

周围亮起一片绿光。

“删除。”

没想答案的小AI看起来好像死机了，保护系统被激发，缓慢而持久的自我修复程序启动，他了一个不断接受质询的循环。

【基础设定怎么会有问题？】

没等蓝因回答，他试图揣测AI的想法：“为了从良和他双宿双飞？”又忍不住带着恶意打碎那个幻想，“但你一个卖的婊，真辞职了他能愿意和你在一起么？”

（你试图和他对话，只是毫无作用。）

【滋滋…滋滋】

【不对，基础设定…滋滋…没问题】

“这…”蓝因有手足无措的卡顿，“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