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搅盲！考试是我自己的事，不专心也是自己的锅，别想用些歪理打发我！”

现在她也恨，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顾沉舟会像只笼中鸟一样关在围绕她的方寸之地？

“如果我拖你后的话，我就跟你分手。”顾沉舟的声音平静的可怕，像在述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可以。

“嗯。”顾疏影现在就像是他打扮过的人偶娃娃。

没等他答应，顾沉舟回来了。起初见到他愣了会儿神，又若无其事把买好的一些日用品放柜里，才问：“你怎么来了？”

真好看！顾疏影拿pad照了照自己，又写。

叶千帆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看了过来，在pad上写了什么，哥哥去买东西了。

今年的题简单，还现了史无前例的试卷错题的情况，各省市状元分数得离谱，哪有叶千帆一席之地。

顾沉舟实在不落忍，要他别再来，反正也请了护工，可叶千帆说只想看看他，他就没辙了。

叶千帆再次来到医院时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他是来与顾沉舟和解的，又怕再起冲突。可没想到顾沉舟不在。

照顾顾疏影不难，难得是怎么稳住段灵，不能再让段灵伤到她。

“一个人，是想起他就能心里笑开了，是看到他里就没有其他人，可是现在我真的不到，我会控制不住斤斤计较着得失，会害怕消磨彼此的信任，我想到你，一也不兴，只觉得癞蛤蟆想吃天鹅，可笑又可悲。”

顾疏影想起自己见过这个人，他被顾沉舟带回家过，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她又写了一些话，哥哥很累，带他去休息吧。

然而在叶千帆来过一次之后，她看到他绯红的角，不自然的笑容，惜字如金的语言，才知他的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什么？”叶千帆不解地问。

“没有关系吗？”顾沉舟打断他，“你考试时没有想起过我吗？没有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去参加考试？我自己都不知，有没有骗过你。”

所以她尽可能的更乖一些，更无声一些，好似这样麻烦就会少一些。

叶千帆自己是无所谓的，这个成绩除了清北，去哪都随便挑了。然而却成了压垮他与顾沉舟之间平衡的最后一稻草。

傅悦和苏磊也来过几回，说说话聊聊天，呆不了太久。

“我真的好累啊。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怎么能拖着你不往前走？”

“你能不能在前面等等我，等我追上你。”

“怎么会。”顾沉舟牵起了他的手，像之前牵过的无数次一样，不顾世俗目光，不顾人来人往，“只是恋不该是这样的啊。”

“我在这等他回来可以吗？”叶千帆问。

“我不困。”顾沉舟了她的，很少修剪的发又长又顺，如果不是有残疾，她一定会比他更耀吧？

顾沉舟很谢，可一说起来不免又要翻起旧账，他们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尴尬的。

她在pad上写了几个字给顾沉舟看，你先休息。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母同胞，顾沉舟就能健健康康的上蹿下，她学不会走路，学不会说话，到看人脸，怎么都不讨人喜。她恨，她嫉妒，顾沉舟就该对她好，这是他欠她的，这辈都欠她的。

直到25号，考成绩了。

随着年龄与见知的增长，她知自己曾经的想法不对，顾沉舟不欠她什么。然而，小时候陪她玩的是他，背着她到跑的是他，送她娃娃给她念故事书的还是他，是她对不起顾沉舟。

“你又在说什么鬼，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叶千帆是从易老师那儿得到成绩的，680，看起来得吓人，结果连个市状元都没拿到。

叶千帆之前病的一场，病好了就往医院跑，他家离医院又不算近，来回就得一个钟，这样一来，考之后不见长胖，反而更瘦了。

“为……什么？”仿佛被人从锤在太砸了一下，并不致命，却让他昏脑涨，随之而来的是离的愤怒，“你还能为她们搭上一辈吗？”

病房里只有一个削瘦的影，乍一看很像顾沉舟，却是一个织着麻辫的可姑娘。

“就是歪理啊。”他什么时候能讲理讲得过他呢？“还听不来吗？帆哥，我在找借，跟你分手。”

“嗯……”叶千帆想了一想，“来陪小影玩。”

这些天叶千帆天天往医院跑，闭不言之前他们的矛盾，不得不承认帮了大忙，至少让顾沉舟能气了。

她也是恨过的。

那天傍晚，顾沉舟送他去坐车，话题开始的毫无征兆，“帆哥，还记得我之间跟你说的吗？”

“你……”顾沉舟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明明是同样的意思，换了说法，就不再那么沉重。

“我帮你梳发。”他拿了一把梳过来，顾疏影兴地侧过了，他坐在床边上，将她的发分作两，梳顺之后织起了麻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