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掌声正式拉开了三的序幕，在这一片不约而同的掌声里，顾沉舟仿佛听到了一壮烈的决心在动。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也在八月初，以往他的生日总是在暑假，每年都会跟一帮朋友吃吃喝喝玩玩，今年……本就没暑假。

“那你这次生日还过吗？”苏磊又问。

“真好。”顾沉舟由衷的羡慕，有些东西似乎是从基因中带来的。叶千帆优秀，低调，有礼貌，即使什么都没都给人一安心，哪怕是嚣张都不让人讨厌。

“最后祝所有同学，蟾折桂，金榜题名！”

“你们拼命努力，既是为了考，也不仅是为了考，人生需要多一些不为什么的追求，少一些为了什么的功利……”

往常这集会顾沉舟一般都会偷偷玩手机，这次却认真听了不少。

那么无聊了。

“又没让你赚一个亿。”安哥笑了，“文科才400人不到，从倒一到正一，听起来不是很吗？”

“希望每一位同学切记，考失利不会让人生腰折，但通过这龙门的确是人生的捷径，放平心态，左不过多走几步弯路，千万不要有不顾生命安全的想法……”

晚自习后叶千帆和苏磊一起回家，苏磊租的房跟叶千帆同一个小区，正好可以一起走。

“没有啊，”叶千帆笑着说，“当年我爸从大学一直追我妈追到了学校当老师，他不来有的是人想当我后爹呢。”

然而想象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顾沉舟还是为自己曾经荒废的岁月遭到了报应。在写了半张讲义一题没对的打击下，他把讲义团成了一团，“去他妈的，咋咋地”。

他不是一个人，和叶千帆叶大学霸叶长一起学习，听起来好像都充满劲了。

“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就当给自己个努力的理由。”安哥没否认也没肯定，“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说文科第一。”

说完这事安哥就放他回去了，突然多了一个“认真学习”的任务让他有些无措。

“别看我爸老是笑眯眯的，他之前可是我们年级主任。”叶千帆跟上来，也站在了最后面，“我都怀疑他这个位置是不是诱惑来的。”

“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叶望川的声音通过话筒从广播里传到整个场，这番陈词滥调也有一沉着冷静的韵味。

“人生总是苦与乐并行，但三却是痛苦集中的一年，常言，学海无涯苦作舟，古句自有其理，但未免过于心酸，你们有一起奋的老师，有共同努力的同学，有长风破浪之决心，有不坠青云之志向……”

顾沉舟懒懒散散的走在班级最后面，不知这集会为什么还有些女生积极参加，到了场才发现，站在主席台上主持这次集会的居然是叶望川。

“那易老师岂不是很危险。”顾沉舟说。

开学第二天才是星期一，每周一早自习都是集会，三一般都不用参加，不过这回是xx动员大会，就是专为三开的。

三仿佛与世隔绝一样，生日可以忘记，节日没有气氛，活得跟苦行僧一样。

“到时再说吧。”叶千帆还喜过生日的，别的倒无所谓，但每回收礼还是收得很开心。

“八月初，跟三中接好整工作就会去。”叶千帆说，这一批去支教的老师多的，因为两校合并有些老师可以空时间来。

顾沉舟总觉得安哥的话里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哪不对劲了，“安哥你这是两都嫌好呢？”叶千帆那边肯定也提了条件的。

他看到今天第一张数学讲义的标题写着“元素与集合”，猛然有都是中文字可是凑一起他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觉。随后又看到了后面他之前抄得答案，不得不说单看这字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只是这答案不是自己写得来的。

回看了看后黑板，下午叶千帆写的板书没有人去，仿佛那人又站在那里时不时看他一，忍不住的喜。

冲叶千帆那颜值，他爹也必须是个帅哥，都说男人四十一枝，到了叶望川这，简直是把魅力值满了。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发？”苏磊也知叶千帆父母会去支教的事，便问了一嘴。

“咳咳咳……”顾沉舟吃个糖都险些呛着，“你是对小目标有什么误解吗？”

“我尽力吧。”顾沉舟话没说死，他太久没认真学习了，说的话就要负责，这没把握的事他一向不装。

大概也是因为长得帅，顾沉舟玩笑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