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菜端了上来，一份羊白菜汤，上面撒了些葱，一份白切羊，一大碗羊面……

清岩走店中，见后厨与店面竟然只隔着一个灶台，而那灶台上之上，果然是一个已经熏得有些发黑的大木桶，灶台底下炭火正燃，桶盖是对半拼接的，一半固定，另一半用以掀开，桶里的羊汤正扑扑地冒气。

黛玉摇摇无奈地说：“你的样还真是多。”

清岩赞不绝地：“这儿的羊与如同姑苏的气质一般，致不已，与我在京城吃的各羊，完全不一样。”

清岩得意之溢于脸上。

韩福等哪里敢，只好说：“我们还是坐旁边这桌罢。”

羊汤泽白，香气四溢，膻味极小，质酥，鲜而不腻……

……

清岩端详一番：“像是杉木。”

“你还识货，这是上等杉木的，只是你可知为何要选择用杉木？”

店中内外的客看见这一群人衣着神态皆与之不同，气度不凡，十分贵，纷纷奇怪地打量着他们。

才走近店，就闻到一羊的清香扑鼻而来。

清岩了，没再多说。

“好，就去这家。”

，河对岸又是一条街，中间数座石桥连通两岸，岸上绿树成荫，这便是江南乡随可见的特。

*

“那我们乘船归去，如何？”清岩看向黛玉。

清岩与黛玉坐在了一张桌旁，韩福、紫鹃等摆上了自带的餐，原本想站在一旁照料，清岩：“你们今儿也累了，便一同坐罢。”

正在忙碌的小二也望了一，用姑苏话招呼着。清岩自是听不大明白的，就连黛玉也只知大概意思，唯有林松老练地与那店家聊了起来，

“倒是难不住你。”

*

清岩让韩福骑回去，只与黛玉、紫鹃一同乘船而行。

林松与船娘说了说府里的地址，又与船娘谈了一会儿，这才谈妥了。

船娘见这个少年郎意气风发，只好递过了篙。

“只怕是为了引羊的膻味罢。”

船娘撑着小小的乌篷船一路行去，林黛玉坐在船里，在暮之中，看两岸的风光。

清岩这会又兴起去撑船的念，执意要船娘把篙给自己，还说什么：“在运河上撑不了，但是在这个小河里，应该可以罢。”

黛玉拿小碗盛了些羊汤，：“京城的羊喜用绵羊，腥膻味儿重，这些羊都是采用一年多的山羊，汤中自带香气。”

清岩有些不解：“如何用木桶熬？”

黛玉介绍着：“我虽没来尝过，但知晓藏书的羊与别的法不同，是用一个木桶熬制来的。”

黛玉饶有兴趣地问：“你猜猜着，这木桶是什么材质的？”

林松回：“虽然不会直接到府前，却也可以在离府不远的码上岸，再步行一段路。”

黛玉笑笑，没有应答，只说：“你不妨前去一探究竟。”

林松：“这些桶都是特制的，箍桶还要找老手艺人才好。”

清岩：“上回我们走的是运河，城内这乌篷船却没有坐过，不如这次我们乘船回去？”继而问向林松，“从这儿回府，可有路抵达？”

清岩赞：“妙啊！原来是这般，以桶为锅，心熬制。不过桶底不会被烧坏么？”

啖完羊，清岩只觉浑烘烘的。走店外，正是暮降临之时。随行的几个小厮已经拉来了车，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