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已经没有再服汤药了，先前弱得很，汤药不离，每年秋都要病许久，自打七月服了一味七苦汤药，便好转了。”

林鸿：“澄湖的大闸蟹，这个时节最，上绍兴黄酒，往年在江南，盼这个时候就如同盼过年一样。”

是夜，清岩住在林府“秋居”的二楼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推窗而望，夜凉如，唯有新月如钩。

林鸿说：“我们姑娘天生弱，不过近来见气已经好很多。”

清岩问：“不必在苏州募捐了么？”

饭毕，黛玉在紫鹃的陪同下回了趟院，清岩品着茗，问向雪雁：“姑娘现下在服什么药？”

*

张少昌：“公爷忘了么，我们在扬州时，他们就派人送去了。”

他疑惑地问：“姑娘可是不喜蟹？”

“此言差矣，是蟹无福。”

才座，林松就招呼着一行人端了刚下屉的大闸蟹，同时摆上铜质的蟹八件。

黛玉果然没有令他失望，说：“今儿都是亲友，哪有什么主与客，便安方才在厅中品茶时的位席罢。”

“什么？姑娘落了？”清岩还没有惊讶，林鸿先问了起来，“怎么回事？怎的没听琏二爷提起？”

三人谈了谈行程，张少昌说：“原本就打算只在姑苏停留一日的，来也久了，不如我们明日就回京复命。”

“想来琏二爷是怕三老爷担忧，才没告诉罢，好在姑娘不光醒了过来，连也渐好。”

林鸿：“姑娘是主，我们是客，这席位自然由姑娘来安排。”

“可不正是白乐天说的，可怜九月初三夜，似珍珠月似弓。”

“我有择床的习惯？”

“那我

清岩赞同着说：“好主意，大家都不必拘着了。”

“睡不着。”

“……”

清岩瞪了他一：“你跟我多久了？”

清岩听着，错愕不已，也不知她遭遇了什么，竟然能落，还昏迷了两日。

林鸿有意考考黛玉，当然更是有意让四皇看看黛玉机智过人的一面。

“幸而大好了，可见福祸果然相依，林姑娘否极泰来了。”清岩说。

“没有。”

贴侍卫韩福听到动静，在外间问：“殿下，还没睡？”

“十年。”

清岩嘻嘻笑了一笑，瞧着黛玉是由旁边的紫鹃代拆的，但她面前只摆了一只蟹，其余三人面前摆的蟹有几只。

黛玉笑：“你这功夫还不错，竟能学个八成，再多拆几只，你也娴熟了。”

黛玉回：“因蟹寒凉，恐受不住，暂且不敢多，算是无福消受罢。”

清岩疑惑地问：“怎的这般神奇？那先前所说‘过了最大的坎’，又是何故？”

韩福比清岩大两岁，起走了过来：“殿下可是择床？”

最大的坎？清岩有些想不通。接越多，越觉得她实在是充满了说不清，不明的引力。

紫鹃接过话：“正是呢三老爷，姑娘已经过了最大的坎，渐渐在好，先前忌颇多，如今也渐渐能品尝一二，单是这蟹，往常只敢吃蟹夹，现今也能蟹黄了。”

清岩看着蟹八件，有些不知该用哪一件好，见林鸿娴熟地拆蟹，又不想让人来伺候自己，跟着林鸿有一学一。

雪雁不比紫鹃有心，见有贵客相问，也不懂撒谎与搪，有一说一地：“七月里我们姑娘不慎落中，昏迷了两日，服了那味七苦汤，才见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