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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事实上一直在外面候着。
她见外面站着一排侍女们以为殿下在里面有要事。站了会儿屋里的门才缓缓推开,本以为是哪位暗卫,信使。结果却是秋媞这丫头。
她看着秋媞略带慌乱地出来,眉头不由地紧锁。
现在仔细看看,秋媞这丫头模样生的好看,十四来岁身体依然有了少女的模样。略稍圆润的脸蛋,皓齿朱唇。尤其是那双眼睛颇为灵动,笑起来的时候就跟星星一样发着光,亮晶晶的讨人欢喜。
殿下她……不至于不至于,殿下她还没荒诞到那种地步。
秋媞抬起头正好撞上她不加掩饰的目光,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嬷嬷正在审视她一样。
她佯装若无其事道:“嬷嬷,殿下让你进去给她上药。”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屋里的玉阳公主正把玩着手里的药盒,见她进来了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她放下手里的药盒。
“你来了,正好给我上药。”
“是。”
褪去长裙长衫,洁白的肌肤裸露在视野里。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哪哪都是最好的,白瓷一样的肌肤上面有着一些短短的茸毛。阳光下就像是给她镀了一层暖暖的金光,就像佛堂上是卧姿白玉菩萨,神圣又不可侵犯。
腿上烫伤处只是泛起了红块并没有起水泡,这和殿下说的一样没多大事,甚至估计到了明天红迹就自己消了。
但话说回来,还是小心为妙。
崔嬷嬷揭开盒子用小木板舀了一勺药膏,浓烈的药草味压过了屋里的安神香,有些刺鼻。
玉阳公主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
崔嬷嬷细细地涂抹着膏药,边安抚道:“这草本制的膏药见效快又不伤人就是味道重了些,殿下忍忍就好。”
“无妨,就是你刚打开味道冲了点鼻子有点不舒服。”
崔嬷嬷没再多说而是用着木板仔细地涂刮均匀。
玉阳公主虽然娇纵惯了,但也是能吃得苦的。一个女儿家纵使她有着无尚的荣宠但那也是一时的,虚渺的。
没了这层头衔和宠爱,你的财富敌人可以掠夺殆尽;你的安全侍卫们可以弃之不顾。
历朝历代就连封建教义都会礼崩乐坏更何况是肉体凡胎。所以先皇在教育这方面从不娇惯着她,除了普通的学问识字,琴棋书画。她还要学骑射礼御,排兵布阵……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的长公主能手握大半个朝堂都缺不了先皇的教诲。
她的皮肤虽是白净,但这都是遗传了贵妃的血统。别看她整个人颀长纤细,实际上多年的锻炼她身上多的是肌肉。
嬷嬷替她缠着纱布,一旁发呆的玉阳公主突然问道:“刚刚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
“回殿下,叫秋媞。”
“秋媞?”她嘴里念叨了几句,应该是记下了。
“她家境如何?”
“穷苦之家,农户出生。入了府邸,如今已断了联系。”
“那以后就安排她在我身边好了。”
“这……”
“怎么?”
“这恐怕不妥,她才入府不到四个月就近身伺候殿下恐不合规矩。”
“那又如何,一个侍女罢了。再说规矩什么的入府的时候你们不都教她了吗?难道说你们……”
“这自然是不敢的,望殿下明鉴。”
“那就让她留在孤的身边,不做什么就是图个安心。”
崔嬷嬷虽然没明白她话里的含义,还是应了下来。
“是。”
“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嬷嬷入秋了。”
这话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过确实现在已经入秋了。几场秋雨一下,现在这几天都凉飕飕的,早上还有懂事的提醒她多添些衣服。
“是啊,入秋了。再过十来天礼部就要着手准备秋猎事项了。”
“秋猎啊!”玉阳仰起头扭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发出“咯吱”的响声。
“嬷嬷我有几年没参加秋猎了?”
身为乳母兼公主府的领事嬷嬷,她对殿下的大大小小事物都如数家珍。
她不假思索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