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云朵一般漂浮在空中，他感受着嘴中逐渐交互的纠缠情不自禁弯起了嘴角。

做这种事明明两个人都很舒服，为什么要拒绝呢？

＊

今早，孔浩初被唤进办公室。

“叩叩——”

“请——”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呢？”孔浩初轻缓的关上门，径直走到老师面前，嘴角平直，神色厌倦：“我这次不是考了年级第一吗？难道还需要我参加什么竞赛获奖吗？”

“不是这些，你的成绩很好我知道，不用再重复了。”老师等到他坐下，而后伤脑筋地盯着孔浩初面无表情的脸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下交友距离。”

孔浩初闻言歪了歪头，很是疑惑：“朋友之间亲密点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间亲密点没问题，你说的对。”老师点了点头，但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显然问题不是出在这里：“但是，再亲密也不能破坏何同学的人际交往啊。”

年迈的老师在长久的观察中早已明了这一层令人震惊的畸形关系。何络是他带了几年的学生，成绩中等，但是体能优秀再加上样貌清秀，谈吐得当，一向很受欢迎，每当他看着他的周围总是围着一帮同学欢声笑语的模样他也甚是欣慰，看到这种画面的他也不禁美好地想着自己的孙子是不是也能这般受欢迎。

直到遇见了孔浩初。

围绕他的同学越来越少，独自一人的时候越来越多。

“不要干扰他人的生活，孔浩初。”老教师的言语恳切：“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

“我知道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孔浩初刻意忽略了“朋友”二字，甚至害羞得挠了挠后脑翘起的发丝，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

“但是在他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不就足够了吗。”

教师的表情刹那间僵住，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可“好学生”还在“单纯”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干扰啊，怎么能说是干扰呢，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他喜欢喝什么，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游戏我都知道，我能给他所有想要的难道还不够吗。”说着说着他甚至有些自豪：“就算是在床上——”

“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就会找何络谈话！你——”向来温和的老教师怒喝出声，缓了缓沸腾的呼吸，刚想批评这种扭曲的观念，抬头便发现教育的话语如鲠在喉。

少年眼神依旧温和，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打断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远远超越了友情，甚至超越了人情道德，只是顶着无辜的神情将尖芒抵在了他的眼前。

“老师，我喜欢他，自私点没什么不对吧。”优等生看到老师颤抖到惊恐的表情平静地伸出了手中的美工刀：

“不要妨碍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