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恩人转身面向他告知淋浴间的方位时顺势将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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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咔擦——请进。”体格健壮的男人打开门,看样貌显然是寄廷,但何明杰并不关心这些,他对寄廷这个人只闻其名不闻样貌,他的任务不过是将消息传达给眼前这个拥有专业器械的男人而已。
何明杰将口袋中的小纸片捏在手心,汗水将字迹模糊成了一团看不清的墨渍,哥哥的字迹还是不要继续暴露下去比较好……他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展开房贷寄廷手中,说道:“他没死,这是消息。”
“你他娘的在逗我?”这一团说是随便滴上去的墨水他都会相信,结果告诉他这是重要的消息?
“今天下雨,消息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湿了。”言下之意是这事不能怪我。
“你!……新人就是新人,就办这么点小事都不靠谱。”寄廷口头抱怨了几句,心里对何明杰这个新人连带着无辜的领上层骂了个狗血淋头。
妈的这么重要的工作偏偏招手脚不麻利新人来干,上头是不是脑子里都装了屎,艹。
虽然心里活动十分活跃但是寄廷还是仔细地将字条端详了一阵,果然检查出了一点端倪。
“喂,新人,这消息交到你手里的时候这字应该还看的清的对吧。”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话中的肯定不容置疑:“你应该有看到过内容。”根据字迹被水沾湿,墨迹化开的一般速率来看,这张纸在这小子手中之前最起码是能够辨明字迹的。
可惜了。
“.…..是的,我查看过。”
这新人好奇心很重,这不是什么好事。寄廷暗道,这不是做这种隐蔽性强的任务的合适人选。
“说说看。”他坐到一边,从一旁抽出了一支笔,在一张满是草稿的纸上停住。
“静待。”何明杰站得笔直,没有愧对于自己原来的身份:“只有这两个字。”
“静待……”既然这个情报员没有死,那发出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但是有关这个消息……出了让他们安静的等待再也分析不出其他的意思。
寄廷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看向一直等待着他的答复的新人:“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一觉睡醒这张字条就在我手里放着了。”反正无论他怎么说这人也没有办法查证。
真不愧是能在这里潜伏至今的情报员,寄廷对这个神秘的人一直都很敬佩,这么多年来他们派出的人员不断地死亡,不断地更迭,只有他成功地从一开始活到了现在,可以说这个人是他们现存的唯一的希望。
寄廷这个人在任何事上都心细如发,但一旦涉及到他所推崇的争议和职业,从心中涌动的自豪感总会优先掩盖掉些什么。
就像现在,他似乎就忘了一个存活至今的情报员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希望这样理想的存在,反而成为【三年又三年】这样的存在似乎更加合理些,或者是直截了当的叛变,或是正如何络口中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立面的身份。
他真的忘了吗?
还是他从潜意识里只能接受这一个结果,这都不得而知。
“看来这里要乱了。”寄廷搓了搓手,即使只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足够了,本就是打着将全身而退作为主要的目标,能得到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不要再做动作了,好好把性命保住,不能出去,不能联系,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什么时候安全了我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