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蟒蛇不耐烦了，模特颤了一下，声音微弱地抗议：“这跟说好的本不一样……你们说它像小猫一样温顺，我只需要搂着它，摆几个造型就行了，可真正拍摄的时候，它并没有你们说得那么温顺，会动，还会缠在我的上……”

要知，上午那个女孩被吓的时候，她们就在旁边——她们虽然没有那个女孩那么狼狈，却也好不到哪去，胳膊上全是疙瘩，两条一直在打颤。

说完，她捂着嘴，匆匆走向更衣室，不到几秒钟，就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转跑摄影棚。

安娜现在这么神气，等会儿见到蟒蛇，说不定连站都站不起来呢。

已经是下午一钟，如果不能在四钟前拍摄完毕，把胶卷送去冲洗，虽然不会影响杂志的发行，却会把这么好的内页位置，白白让给另一个摄影棚。他们实在不甘心。

安娜对维斯的威胁毫无觉，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当超模。她一边被化妆师涂涂抹抹，一边接过术指导手中的草图。

安娜看着术指导递来的草图，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姿势，要么让模特搂住蟒蛇，要么让蟒蛇缠在自己的上。

他挥挥手，让化妆师把安娜带到化装室。要是平时，他会安抚一下安娜的情绪，现在却只有两句话：“看见刚刚那个模特了吗？她从这里走去的那一刻，模特生涯就已经完了。”

这小姑娘明显没有当模特的经验，拿到草图的时候，还问术指导，一定要照草图上的姿势拍么。不过，他们已经死当活医了，不求她有专业模特那样的表现力，只希望她等会儿看见蟒时，不要被吓就行了。

维斯被她的态度气得说不话，要不是那个女郎带来了安娜，这场拍摄他简直不知该如何收场。

想到这里，他皱着眉看向安娜，假如不是拍摄展困难，他绝对不会冒险启用安娜这样的新面孔。幸好，安娜的长相比他想象得要漂亮许多。但在这一行，有太多的漂亮女孩。没有天赋的话，哪怕漂亮得像个小仙女，也没办法走得长远。

安娜猜到这个拍摄不会简单，却没想到是和黄金蟒一起拍摄。那条黄金蟒被关在透明的保温箱里，正在缓缓爬动，睛红宝石般丽，蛇信一一。它的主人正站在旁边低声哄它，一边哄，一边抱怨：“它好像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很快就会拍完吗？”

但即便是拍摄工，要是工不了状态，他们也没办法完成整个拍摄。

——

模特越说越崩溃：“我当然知它是活，我也是活的，还是个柔弱的女人，会害怕是人之常情，你们却一直要求我亲吻它，抚摸它，甚至对它充满意的神……抱歉，我真的不到，你们找别人去吧！”

——

像这杂志内页的拍摄，一般都是上敲定主题，术指导设计草图，最后所有人共同去完成术指导的构想。与电影不同，电影想要效果，演员必须也参与到创作中去；这拍摄，模特更像是一个拍摄工。

摄影师冷淡地答：“蛇是活，当然会动。”

们剃光。两个女郎都有些不情愿，她们只是想戏安娜，并不想失去自己的发，但想到安娜被蟒蛇吓得的画面，又咬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