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先生喝了一酒，慢悠悠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安娜气、吐气，拼命地用尖抵住

想到这里，她有些张地望向L先生，生怕他是个同恋者。安娜读书的时候，见过很多男同学在小树林里幽会，也见过同恋情暴的男同学被骂“妖怪”和“怪”。她喜这个男人，不希望他一把年纪还被骂“妖怪”。

一个女同事看见这一幕，酸溜溜地说：“运气真好，白捡一瓶潘海利的香。”

安娜的见识有限，不知潘海利是什么品牌，但她能从同事酸不溜秋的语气中，听这是一瓶价值不菲的香。

她的脑糟糟的，不知自己哪一步错了，想离开又有些不甘，这时，L先生转了转香瓶，给了致命一击：“是舍不得这瓶香么。”

他在女人极度愕然的神情中，自己的手，把那瓶香拿了过来：“我收回了。”

女人羞耻极了，连招呼都没有打，匆匆扣好衣领扣，穿上鞋，拿起手拿包，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换句话说就是，他送给了她一件价值不菲的礼。

安娜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数额这么大的小费，还是喜的人给的。一时间，她不禁脸红到了脖，耳阵阵发：“啊……谢谢你呀。”

女人瞠目结地望着他，表情几乎有些稽。

听见这句话，女人的脸颊脖立刻涨得通红：“……我没有舍不得！”

“不客气。”他微微一笑，站起，理了理袖扣，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杖，准备离去。这时，他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桌上琥珀的香瓶：“这瓶香的基调是橘、玫瑰和麝香，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女孩。你拿去用吧。”

女人懵了，是真的懵了。她用这招勾.搭过不少有钱老男人，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情况。谢菲尔德确实没送过她那瓶香，那瓶香是她自己掏钱买的，但是……这是重吗？正常男人看见她解开衣扣，只会想把她带到酒店去，而不是像谢菲尔德这样把香拿回去。

安娜眨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转走远了。

她不自觉提了音量，引得周围人都望了过来。受到周围人探究的视线，她简直恨不能化为一缕青烟原地消失。成功勾.引了那么多男人的手段，在这老家伙的面前居然一作用都没有……什么贵族后裔，什么英国绅士，都是骗人的！这老家伙看上去温和又庄重，实际上言辞比贫民窟的妇人还要刻薄。

L先生不知前的小姑娘正在担心他被骂“一把年纪的妖怪”，他平静地喝完一杯酒，对她招了招手：“小姑娘，结账。”

面对女人的离去，L先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毫不惋惜失去了一场活生香的艳.遇。他晃了晃晶杯，喝了一酒，有些讥讽地吐一个词：“Femina……”

安娜的母亲曾接待过一位老教授，那位老教授兴奋至极时，会扯着嗓大喊，“噢，上帝，Femina！”托他的福，安娜知了这是拉丁文中“女人”的意思。但L先生为什么要叹“女人”？难他不喜女人吗？

“噢，好。”安娜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钞票。她低数了数，发现多了五元，正要还给他，就听见他言简意赅地说：“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