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到时候该舍不下了，把拖鞋穿上，别赤着脚。”父亲留下这么句话就走了。一遭跟父亲分别分得如此困难，心正如这屋，本就空空，还突然少了什么。

“我知你会醒的。好了，我该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到第二天我已经住了新租的房里。房位于教师公寓楼，离教学楼也不算远，是某个老师计划拿来租给考研学生的，环境倒也整洁安静。

父亲将我长长的衣袖推到小臂中，已经淤青的腕。他温的指腹轻轻碰着，唯恐疼我哪怕一分。我打量着他的神，幻象如果小时候也将那些事情和盘托的话，肯定也能得到这样的怜惜。只是，小时候对于的渴求总是没有对打骂的恐惧来得激烈。

一觉醒来，父亲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床边安静地等我醒来。

父亲抱着我，一只手在我的背上轻拍，我激动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不顾父亲言又止的表情，拿乎乎地巾给他了脸，将他推到我才钻来的温被窝里，许他一场舒适的睡眠。

待父亲醒来后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事已至此，本尊都到我面前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来隐瞒呢，况且我并不想一直。

父亲状似果决地起，我却清楚地发现他迈的步比平时小了许多。我情不自禁地从床上下去，赤着脚扑上父亲的后背。父亲轻笑一声，将我从背上扒下来挪到面前。我不肯撒手，抱着他的腰不放，脚掌踩在他光的鞋上。父亲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带着我走到了门，我终于舍得从他脚上下来，手忙脚地找袜穿。

“怎么不叫醒我，万一错过航班了怎么办？”我举起双手了睛，父亲拽下我的手，捧着我的脸庞在我眉心落下一吻。

“我送你到机场吧！”我在鞋柜里一通找，全然忘了那双到鞋里的袜已经被父亲洗了正晾在台。

床正好靠着窗，有初的透过纱帘照来，经过纱的过滤，在我和父亲的上投下微弱的光影，轻风一拂，光也随之波动。时间变得好慢好慢。

中午躺在新铺好的床上，额抵着父亲的膛安分地睡午觉。我自己都对此次纯洁的相到震惊，理说隔了一周没见，我早该起了心，此时此刻却觉得岁月静好，心态安详得宛如七老八十的老大爷。

最后父亲亲自找院里给我申请了外宿，陪着我回宿舍收拾没能装完的东西。幸亏室友不在，不然我怀疑父亲可能会不顾长辈份冲上去揍他。

我和父亲齐心协力将房间的各个角落打扫得净净，两人共同整理新房间的场景颇像刚买房的夫妇。

没了动静，我还以为谁错了，凑上猫一瞧，看见父亲正低垂着拿手搓脸。

他的里满是疲惫，急切地乘坐夜里的飞机赶来，就为了我昨夜的一场哭泣。我接过他的手提包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嘴，没有什么比接吻更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父亲因睡眠不足而略微苍白的嘴在我的下有了血，我定定地望着他，透过他的睛直要望他那颗烈的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