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父亲找了理由带着我离开了，我们又回到了市里安静又隐秘的家。父亲的下有淡淡的青紫，昨夜定然睡得不安稳，有些心疼，但想起那个小侄女，那心疼又烟消云散了。

大约半个钟后父亲朝我挪了挪，膛的度随之攀上我的后背。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额抵着我的后脑勺，我满意地梦乡。

“凡儿，以后我们不去了，不去了，你不要这样，你不用笑着和他说话。”不用想这个“他”就是大表哥吧。哼，我对跟他说话这事本不介怀，小时候的事，就算记得，又能生多大的恨意来呢？反正我也没受伤，横竖不过是被了而已，久了它便也那些童年的普通回忆里了，压掀不起任何波澜。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

一回到家父亲就抱住我，两温的躯被带着寒意的棉袄阻隔，父亲新冒来的胡茬戳得我脖有又有疼，我顺势将手放父亲的衣兜，静静等着他开。

我可真是使得一手绝妙的双刃剑啊，无论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父亲浑一僵，小丫片从他怀里跌了下来，所幸落在茶几上，人没磕着，只是撞翻了几杯可乐，打了她的新裙。手里的糖也不要了，她张嘴就哇哇大哭。

夜里一，大家都歇下了。我和父亲被安排在一个房间，我背对着父亲闭假寐，听到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心里无比快意。

“别说了，凡儿，别说！”父亲伸手想要捂住我的嘴，我用力拍开，相碰发“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里炸了开来。

“他活儿应该还不错，我又不疼。就是脸长得丑了些，我瞧不上。我们是在大姨和姨夫床上的，别说，还颇有些背德的快，表哥还问我舒服吗，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唔……当时好像还不怎么会否定别人，好像是说了舒服吧。那会儿我几岁来着?8岁?还是9岁?”

22

我极为自然地离开父亲僵的脊背，搂起小丫一顿哄，嫂闻声赶来接过孩带她换衣服去了。我手上黏糊的可乐，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回了原。大表哥这会儿又跟我搭起了话，叨叨着他家小姑娘难养，闹腾，我合地偶尔搭上一两句话，脸上还挂着面对亲戚时标准的人畜无害式笑容。

“再让我看见你对别人孩好，我会更加详细地给你描述别人我的过程！”我撂下这么一句话摔门了卧室。我可不像父亲，有什么不兴的一句话也不说，我就是要说来，让他好好长长记！

“怎么，你不想听?当初不是想跟我谈谈日记里的事吗，现在我告诉你你又不想听了。”我后退了几步，父亲呆滞在原地，那只被我拍开的手已经泛红，我自己的手背也火辣辣的疼。

父亲静静地在沙发那端看着我，看着大表哥。我心里早已愈合的伤疤被我行揭开后汩汩地淌着血，但那血里掺了甜甜的，名为父亲的，同甘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