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拐了个弯，立就懂了。

等真了，他发现确实很自由。什么事情都周昊在外帮他打张罗，他只负责给他的片，省心省力。也可能是太习惯于这节奏了，导致他从来没有想过周昊的想法，他总以为周昊也是喜这些事情的，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烈的冲击。

舒正轩静静地听着，周昊不是个少言寡语的人，相反他们在一起也总是对方说话多，但他却很少听到周昊那么正经地和他说这些人生悟。

舒正轩低下，这句话就像是一针，轻而易举地挑开那千丝万缕，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理好放平。

“我一直在想，一个人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应该会有一个特别适合他的位置。我们每个人穷极一生就是在找那个位置。有些人比较幸运，有着特殊的雷达能够知到那个位置，然后很快就能找到，而大多数人则很长时间会在迷路中，走了很多岔路绕了很多弯，可能找到了也可能找不到就这么将就过完了一生。”

舒正轩垂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周昊侧过，对他笑了笑，：“华生是福尔斯最的助手，但他永远成不了福尔斯。”

舒正轩完全愣住了。

仔细回想，确实有那么段日，尽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几乎每天见不上一面。舒正轩忙着写脚本、挑演员。而周昊却整日不见踪影，不知在忙些什么。半夜里他就能听到很大的响动，但因为太疲倦，舒正轩也只自己睡觉。响动不过多时就会没了，他从没想过那是周昊不想要影响到他的休息而特别注意的。

当初说自己创业是周昊提的，舒正轩特别信任他，知周昊懂他，对金钱名利他也不是那么在乎，就答应跟着周昊一起。毕竟自己当老板最大的好是，自由！

在他反省着自己太自我了，完全忽视了周昊的同时，周昊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舒正轩张了张，他的思维绝对说不上快，更倾向于在脑中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再开。今天的这个谈话对他而言是毫无防备的，他现在的大脑就如同一团麻，千丝万缕都绞在了一起。

周昊冲舒正轩弯下了眉，那笑容有欣，又带苦涩，欣是对舒正轩，而苦涩是对自己。

那段日正好是的筹备阶段。舒正轩其实讶异的，他们刚开始单没几个月就能有投资商愿意赞助他们拍微电影。但周昊把消息带给他的时候，笑得特别灿烂，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尽全力去拍，舒正轩无条件相信着他，便什么也没问。他从没想过周昊是怎么苦婆心陪喝陪吃才拉到的这个投资商。

这些理所当然会想到的事情，舒正轩直到今天才有了这个意识。

“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他问。

“不会的，你一直知我要什么，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替我想到。”

他说：“你是幸运的。我就是那个迷路的。”

适合这一行。同样一个题材，看过你拍的东西后，我就不想再自己的了。同样一个演员，在你的片里和在我的片里发挥有天壤之别。同样一个故事，你的叙事、镜永远是那么畅和带有的引力。我一直看着，只是看着就越来越没有信心。”

“别安我。你一直把东西看得那么清楚，心里肯定明白。”

周昊笑：“我们不早说好了吗？”

“我在很认真的想，也许导演不是我的位置。这半年来，我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尽苦、尽累，但是很满足。我们会聊当下的媒、大的电影、话题很的文学作品等等等等，都是我喜的。我觉得吧，喜一个行业你可以选择很多支持的方式。我很喜你的东西，我愿意为它付，想要让更多的人知你、认可你、喜你，也许我那么只是多此一举，你是一块金，放哪儿都会大放异彩，我这个门外汉却想要那个开采金的工人，可能会磕了碰了或者无法全展现给大众。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