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监护人留下的人，想必戚父只是对此有所察觉，但是没有确凿证据。

他拿起筷的手放了回去，说：“不认识。”

他后背上的冷汗一下下来了，声音却仍然保持稳定，带着一丝适当的疑惑，：“我对他真的没什么印象，他家里怎么了？”

“我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因为我现在正和戚轩在一起。”

戚父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周效明，突兀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小周同学，你们年轻人现在对男人喜男人怎么看？”

周效明说：“黄茂不是我们班的，我可以找他们班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为他一个募捐。”

“给了多少？”

戚轩心里掠过不好的预。

黄茂是那天找他们麻烦的小混混，后来戚轩才承认，是他自己设计的局。周效明虽然知始作俑者是戚轩，但是对黄茂也丝毫提不起好，甚至找人整了他一番。

司机带他们找到了戚父早已预订好的饭店，两人了包厢，分别坐下，服务生很快鱼贯而，上了早已预定好的菜品。

但这不同无关痛，戚父又说：“小周同学，你怎么看？”

到这关，周效明反而冷静下来了，继续吃了一菜，回答：“嗯。”

周效明的筷又停顿了一瞬。

“哦，是他啊，”周效明说，“那戚轩给了吗？”

“……给了。”

放在周效明袋里的手机一直亮着，上面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今天是家长会……他和周效明坐在同桌……

他不但认识黄茂，还认识黄茂的家长。每次家长会都是黄茂爷爷去开的，周效明在走廊里见过他的爷爷，形矮小，佝偻着腰，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再走象征着他孙的未来的教室。虽然大家不清楚黄茂爷爷的职业，但从他脏兮兮的衣服，躲闪的神，直不起来的腰，也能差不多了解到他家里的情况。

戚父说：“他就是那天找你和戚轩麻烦的那个同学，前两天被抓拘留所了，他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听见黄茂的事之后，一下病倒了，黄茂就因为他爷爷的医药费问题来找戚轩的。”

“黄茂一分钱都没有，他就把除医保报销之外的都给了，有几万吧。”

不认识才怪。

戚轩站在周效明家门等他，昨天约好继续补课之后，他很是认真地准备了一番，心打理了发，找自己最喜的搭，背着书包来到周效明家。他上次离开又忘记拿上钥匙了，本以为家长会结束之后，周效明很快就能来，但戚轩等了半天，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见到人影。

周效明心里一沉。

戚轩的预成真了。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忘了自己是怎么应付张叔，怎么挂了电话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给戚父的司机打电话，问明情况了，现在正坐在租车上，往饭店赶去。

他不说话，戚父也跟着停顿了一下，周效明的反应着实乎他意料。

当时的监控还在，这谁都能查到，周效明实话实说：“不是，戚轩为了保护我才受伤住院的。”

是爸爸！

就算是对戚轩来说，这钱也不少了，他能给黄茂这么多，说明对方在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位置的。

戚父还在若无其事的描述：“……他和你们年纪差不多大，以前和戚轩关系还不错，听说家里不太好，前一阵不知怎么了，家里好像了很多事，都找到我们家来求戚轩了。”

戚父这时才缓缓开，：“周同学，不知你认不认识黄茂这个人呢？”

很难说他家里的事和自己没关系。周效明心想。

张叔听了，在那边笑呵呵：“有！戚先生昨天就问过我了，今天是他特意请假去的！”

如果让戚轩追查下去，说不定最后能够找到自己上。不，说不定，现在戚父已经找到自己上了。

周效明蓦地抬起双。

他在打太极，戚父想。周效明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应对，他坐直腰，微微前倾，姿态认真多了，说：“听说那次是你保护了戚轩？”

戚父的司机对自家上司的儿并无防备，几句话就告诉了他，戚轩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周效明说的最后一句话。

能对他怎么样的。

他赶给张叔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来：“喂？少爷？”

“张叔，”戚轩的心得很快，“今天家长会，是谁——有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