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完全掌控他。周效明想。

“戚轩，那天我和贾玉琴，其实在走廊上说了很多。”周效明终于开了。

“我真的会去！！”

“我太好心？”周效明愣住了。

如果一个人可以完全属于另一个人，那还有什么可拒绝的呢？情的到来伴随着占有，他想把戚轩纳自己的领地中了，他早就应该这样了。

他的父母离他而去，他的兄弟可以给他刀，他的朋友聚在他边只为了讨到好。至于真正能够帮助他，与他正常相的人，他将他们推开。

哼，周效明气鼓鼓的亲他一，心想真是没趣极了。

只要我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对他厌烦了，他就会很轻易地投我的怀中。

见他不说话，戚轩反而笑了起来，叹气：“哎，你就是太好心，我还不知她吗？”

“......”

窗外的知了又开始叫起来，英语老师在讲台上和知了一起念念叨叨，学生们在讲台下低着昏昏睡。

“因为觉得你们需要认识一下，”周效明回答，“等以后有机会，你也带我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吧。”

一边是暗的望，一边是理和克制。人总是在选择，他的父母已经迷上了掌控人生命的觉，毫不犹豫投前者，但周效明自己还有选择的空间，他可以选择站在悬崖上凝视渊，但他也可以选择闭上睛，重新回到光明的天国。

周效明说：“知了。”

纸条上写着：“晚上去网吧，看哥带飞你。”

“是呀，你想的没错，现在我只有你了，”戚轩放下手机，神情竟还有些开心，“你没有其他选择了，必须和我在一起啦。”

走回来，戳戳周效明说：“我没烟哦，都是他们那些人的，染了味。”

“原来是这样啊！”戚轩显得格外开心，说，“一定一定！”

戚轩给周效明递了张纸条。

周效明再次把目光从老师上移开，在戚轩笔走龙蛇的字迹下回了两个字：“小狗。”

“是吗？”戚轩正在刷手机，闻言微微抬，“她和你还说什么了？”

他们在堂请了晚饭，可蒋小江和戚轩两人都吃的不知味。原因很简单，他们双方都对彼此抱有敌意。说实话，蒋小江不知周效明为什么要邀请戚轩，而戚轩也一样，虽然他是自己非要跟来的，但一开始仍然是周效明主动提起。他觉得周效明本可以把这件事隐瞒下来，或者，再不济，也没必要邀请自己。

戚轩想不通那个小个男生怎么一直霸占着周效明的时间，不过他倒是忘了对方这几天一直都陪着谁待在医院里了。怒急攻心，一气之下恶狠狠写：“去就去！不去是小狗！”

周效明看了一，找只笔来，回：“不了。”

等晚饭结束，他们回到周效明的小公寓后，戚轩也问了来。

周效明才没有那么好心，他不关心戚轩认识谁，也不关心戚轩的朋友是谁，他只是要确认一下戚轩是否真的已经到达“众叛亲离”的地步，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后续的缘分，想必自己也会是与戚轩萍相逢的人之一吧，因为一开始戚轩持悲观态度的。暗恋终将只能是暗恋，自己将会照自己规划的路线走下去，戚轩继续迷茫寻找人生的方向，谁也不认识谁。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戚轩的秘密向他打开，新的选择现在树林里。

怎么会！戚轩到受到了欺骗，一颗心碎成了二维码。

才不是这样。

周效明的成长过程中不缺乏完全拥有的东西，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因此他对于拥有并无太大执念。但掌控不同于拥有，拥有仅限于所有权，但掌控却是更层面的需要。当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与自己的想法挂钩时，很难有人不为此动心。

他还真的去了。

可是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他知什么啊，他本什么都不知，和学习的时候一样，假装自己懂了。

周效明接着写：“晚上请蒋小江吃饭，你去吗？”

去个！

要不要告诉他呢？

周效明在犹豫，他已经犹豫了很久。

这是他第二次递纸条。第一次是周效明刚刚撞破戚轩双质时，他包怒意，用鲜红的笔写“放学别走！”，这回则不然，他自认为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现在的纸条是包着情与期待的沟通桥梁，他相信周效明能够给他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