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周效明的手，没错过对方脸上错愕的表情，像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说来了一样。

戚轩还记得自己方一校时，满怀愤怒与焦躁的心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忽然停了下来，父母的争吵声渐渐远去，连带着从生以来的一切烦恼恐慌忧愁一同远去了，世界好像忽然只有一个教室那么小。

亲看见他的肩膀顿时压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好学生都这么凶残呢。”

“那当然......什么？”戚轩又惊又喜，双迸发近期最耀的光芒来，“你是什么意思？要......要和我凑一对？”

他睛里有期盼，也有哀求，全让周效明看了个真切，叫他心里暗自责骂自己多嘴，不由得躲闪开视线，说：“我开玩笑的——不过也未尝不可。”

周效明啊，多看我几吧。

“脸上的伤，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一下。”周效明说。

“我喜你。”戚轩说。

他说完前半句后，戚轩周围的气场一下就变了，整个人弥漫着郁的失望，让他言不由衷加了后半句，叹了气补充：“就像我中午说的，主要看你表现。”

“你的项链呢？”

而且还不会惊动警方。

又误会了。

他在这边肆意发散思维，戚轩就在那边肆意盯着他的脸。

他可以忍耐一年、两年，但三就要结束了，他不甘心就这样一直站在旁边观望下去。

周效明说：“买一个和你凑一对？”

戚轩闭了闭睛，迫自己不要说脏话。就算发生不了什么，和周效明多相一会也是好的，他安着自己，重新在床上坐下。

不过还是上不了台面。周效明心想，到底是街来的，要是换成自己，他敢保证不会受一丁伤，那几个人也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戚轩：“......”

当时周效明受到他的视线，向他笑了一笑，然后便低下去，重新握起笔，戚轩也向周效明笑了一笑，也转过去，但心却一直没静下来。

“闭上睛。”

他刚想说什么，周效明赶话：“没有别的意思，只单纯看看你的伤，不想看你那里，没有嫌弃你，知你是个男的，所以没有避嫌，要是你不愿意让我看，自己能够去卫生间理也行。”

班长理应对班级上顽劣的同学多加关照吧。

周效明真是长了副好相貌，虽然他自己毫无所觉，但在周围人的里可并非如此。他长相端正，三五比例标准，浑没有其他装饰，发型是中生中最常见最普通的平，一看就是好学生的样，相较于有些男生特意了造型染了发，他显得净利落，从容自然。有实力傍，因此不刻意卖，也超常人一大截。

“我喜你，”戚轩又说了一遍，“那你也会喜我吗？”

周效明也就无心之言，得到了回答，无可无不可，没想到戚轩却来劲儿了，睛直愣愣盯着周效明的嘴看，神思不属：“你喜？我那个不值多少钱的，你要是看中了我再去帮你买一个来。”

“怎么了？刚刚不是你让我走的吗？”戚轩心里暗喜，但嘴上却不甘落下风。

自己的借都被人说了个遍，戚轩脸上顿时挂不住，想借机和周效明发生儿什么也找不到理由了，一时骑虎难下，恨恨抢过他手里的药酒，一瘸一拐向卫生间走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周效明垂下睛，转移话题，“把脱了，我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

“啊？脱，脱？！”戚轩叫起来。

没办法，这间小屋就两个房间，一个是客厅，一个是卫生间，饶是戚轩想和周效明多待一会儿，也没有机会。

周效明用酒帮对方拭了一下，然后在角和嘴角贴上创可贴。他上的伤没有周效明想象中严重，果然是来混的，对方三四个人围攻他一个，他也没吃亏。

周效明收拾好医药箱，没回答那个问题，而是说：“理好了，别碰。”

“等等，什么去？”周效明一把拉住戚轩的胳膊。

“，你他妈等会儿，”戚轩一把拉住即将起的周效明，不顾自己生疼的指节，睛亮晶晶的，“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周效明忽然发问，叫戚轩清明了一瞬，但随着呼洒在他脸上的气又把这丝清明跑了，他支吾两声，说：“可能，和那群孙打架时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