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决不要，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希望能够从企鹅号里面看一看戚轩的生日，或者找个靠近的节日送礼，最好能够把钱慢慢还上。他大概能够猜到戚轩的想法，无非是昨天把他的书包扯坏了，觉得不好意思，今天就来补上，但是周效明自认为自己也有错，不能够就这样毫无负担地收了礼。

周效明不想让班主任找茬，便耐心等待下课铃响，这才揪住上要溜走的戚轩，说：“等一下。”

“给你就给你了，我都说了不值钱，”戚轩不耐烦，上就要站起来，“你怎么这么啰嗦。”

戚轩又是，一字不漏把这段数字输去，加了好友。

“哎，等等，”周效明疾手快，再次把他拉回来，又说，“那你给我个企鹅号吧，我把钱转给你。”

“嘛？”戚轩扯了扯袖，没扯开。

现在戚轩靠着窗，站在他的老地方上，周围同学或蹲或站围着他成一个圈，少年轻狂，嬉笑怒骂，自成一个小社会，对来来往往的圈外人品论足，戚轩就站在他们中间，手里夹着支烟，懒懒扫视着过往同学，偶尔回应一下朋友的调侃。

周效明想不通，也没办法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收下。他看了看桌面上了一半的完形填空，又抬看了看时间，加写了后一半的题，然后趁着铃声打响前三步并作两步走男卫生间。

说来奇怪，戚轩这回没盯着他的脸，而是盯着他下半的位置。对方手中夹着的烟又要燃尽了，但他恍若不知，仍是看着那个地方，目光飘远，眉微皱，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人生问题，在思考过程中，戚轩伸了燥的嘴。

周效明耐心拉他坐下来，说：“你的书包太贵了，我不能要。”

下面有五六十个赞，一堆人在问“轩哥怎么了”，戚轩一个人也没回答。

他神飘忽，耳朵通红，手指张地敲手机，迎着周效明探究的目光说：“少来我，你赶通过一下，我走了。”

“啊？还，还好吧。”戚轩正看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周效明说话，像是受了惊一般抬起。

底在搞什么？

他转过来，又对上了戚轩意味不明的视线。

周效明想不通，也从兜里掏手机，同意了好友申请，趁着上课铃还没响，开戚轩的像看了一。

今天早上周效明没有起晚，也没发生什么耽误时间的事情，所以他在家里已经上过一次厕所了，现在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撒足够数量的有困难。果不其然，最终只可怜兮兮挤了一淡黄的，周效明心里窘迫，随意抖抖上面的，把回去，冲了。

周效明脚步一顿。

用朋友为理由，戚轩就没什么借了，低着从兜里掏手机，嘴抿着，开企鹅，说：“我加你吧。”

果然，戚轩在聚众吞云吐雾。

新官上任，来没来得及三把火呢。

学校总有一些不服教的学生，这一小撮人总是以戚轩首是瞻。说来也合理，戚轩家里有钱，手阔绰，而且打人狠、玩得开，又总有些新样，确实很难不被人喜。再者说，他长得好看，全校女生或多或少都知这么一个人。就周效明所了解，他们重班级都有不少女生对戚轩极为兴趣，前排小姑娘转掏书包的空档都能装作不经意的多打量对方两。

最新的一条是简单两个字：好烦。

周效明莫名觉得不，收了手机，拿下节课的教材。

周效明报了一段数字。

“你记忆力很好嘛。”周效明忽然说。

周效明看着戚轩的样，实在想不来他究竟在思考什么问题。

下面就是他的空间，周效明于好奇，又多看了两。

周效明收回了手，说：“那也给我一个企鹅号吧，个朋友。”

是他自己的自拍，调了黑白调，周效明猜测是最近才照的，因为他看到了那条“摸金校尉”的项链。

于是周效明洗了手，走了卫生间。

不，现在去直接找对方还书包，不是时候。

他在张什么？

“真不用，啧，你这人有病吧。”

于是他着戚轩意味不明的视线，目不斜视，拐到一个小便池，脱下，酝酿一会儿，开始放。

直到上课铃打响，戚轩才带着浑的烟味姗姗来迟。新班主任也踏着铃声和他一起走教室，幸好戚轩是从后门来的，要不然和前门的班主任撞上，免不了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