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屋子自己都用肉眼测算过一遍,不存在夹层的可能。保安队长说斗技场老板不会睡在客房,大概率是真话。因为自己曾经目睹过,对方即使在客房中聊到很晚,也不会就近挑一间屋子住下。
那么,老板的神秘居所,就肯定在这斗技场场内了。而且,为了不被人无意中发现,肯定不会设置在人们容易经过或发生碰撞的地方。
然而鲁尔特绕了竞技场一圈,甚至把观众座位下的地板踩了个遍,听到的都是厚实的“嘭嘭”声,并没有可疑的夹层门。鲁尔特有些光火,一拳击在罩着擂台的铁笼上。
……等等,擂台?
鲁尔特看着高出地面一大截的擂台,眼神闪了闪。随即大吼一声,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强健的双臂肌肉凸起,硬生生将狭窄的栏杆拉开了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大踏步走了上去。果然,擂台的底部并不是实心,而是中空的。鲁尔特绕着擂台走了一圈,发现一道隐蔽在侧面的门,用力拉了拉,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嗤,B级指纹电磁锁。”
鲁尔特冷笑一声,将耳朵贴在门周围,慢慢摸到门框斜上方,一拳砸穿了隐藏的挡板,然后伸进手指将乱七八糟的各色电线拽出,娴熟地连接在一起。随着一阵滋啦啦的电流声,绿色的小灯亮起,门缓缓打开了。
看着脚下两层楼的高度,金瞳青年瞥了一眼旁边的手动电梯,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经过长而狭窄的走廊后,一面厚实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鲁尔特运起神力,一脚将门踹开,背对着大门的制服男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看到鲁尔特之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尊敬的鲁尔特先生,您为什么侵入我的私人住所?”
制服男的语气有些软,隐隐还透着一丝委屈,听起来就像被人吃了豆腐的小媳妇。
“塞多姆尔,你别给我装蒜。泰格在哪里?”
鲁尔特看着西装革履的制服男,胃里一阵恶心。这间小屋里的味道腥臭而酸腐,还摆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架子,用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泰格?哪个泰格?”
制服男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最后在鲁尔特冷漠尖锐的眼神中恍然大悟。
“哦,那个奴隶啊!他的合同已经失败作废,刚打完就被人预订了——哎您要干什么——”
制服男还没说完。暴怒的鲁尔特便冲了过来,铁钳般的双手拽住了塞多姆尔的衣服。
“预定了?是谁预订了?!你们斗技场为什么会有奴隶?!你又和泰格订立了什么合同?!”
塞多姆尔惊讶地看着鲁尔特充血的眼睛,灵活的大脑转了几个弯,心下了然,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
“您不要着急,那家伙只是被拍卖场预订取走了。战俘奴隶本来是会被卖到黑市的,我们斗技场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方便,只要达到要求便能恢复身份,是造福他们的大好事啊。”
鲁尔特的金眸死死盯着制服男,庞大的压力让后者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您连着三次打败了他,他的合同条件就被破坏了,回归到奴隶身份。如果您想要他,去黑石拍卖场买下他就好。”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