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蒋鱼鱼给他鼓劲，“我会全吃光的。”

“爸爸，麻烦抱一下我。”纪桃在楼下听见这句，忍不住笑，他求人帮忙的时候是最懂礼貌的。

“好。”蒋鱼鱼自信满满。

“有多好？”

“为什么不想去？”纪桃合地反问。

复习一下昨天的。”纪砚冰说，“夜宿山寺是谁写的？”

蒋鱼鱼期待的神一下失落下去，纪桃有些不忍，刚要安，又听见他说，“可是，妈妈，这个题我上幼儿园前也不会，上了这么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会？所以上幼儿园没有用啊。”?

“到底是谁在逗谁？”他和蒋明宇耳语。

“这样吗？”纪桃沉思的样，“那妈妈问你一题，你要是会的话，我们就和爸爸商量，以后不去幼儿园了，好不好？”

纪桃看着父亲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纠正蒋鱼鱼的错误，蒋鱼鱼则像玩似的，背的诗句时对时错。

蒋明宇在旁边冷酷无情地评：“会说的，给他报个天文或者理课的班吧。”

“不是昨晚才见过？就想了？”

“妈妈，我不想上幼儿园了。”纪桃陪他看动画片，蒋鱼鱼突然板起小脸，摆一副要和纪桃商量大事的语气。

纪桃抱他去洗漱，又被表白了一遍：“妈妈，我真的要想死你了。”

“五加八等于多少？”

“大概多久？”蒋明宇了厨房。

“渴摘星辰！”

“渴摘星辰！”蒋鱼鱼持自己的想法。

幼儿园在天的时候举办郊游，蒋鱼鱼回家后告诉纪桃，老师说明天每个小朋友都要带上和爸爸妈妈一起的便当去，还有比赛。

纪桃的第一反应是把责任全推给蒋鱼鱼，毕竟蒋鱼鱼吃的确实比他多。

蒋鱼鱼选了有章鱼香和小饭团的，纪桃叹着气，“妈妈来的可能和图片里的不太一样，可以吗？”?

“因为，我觉得我在幼儿园学不到东西。”他说话还有些磕绊，但思维畅清晰，“每天都好无聊，还要睡午觉。”

“不对哦。”他太过笃定，纪桃差笑声，顾忌着他的自尊心，“鱼鱼很聪明，但是这题没有对。”

早餐时纪桃给他剥煮，他说：“妈妈，你真好。”

蒋鱼鱼伸十手指，像模像样地数了一阵，最后给答案：“七！”

“比太空还要好，比宇宙还要好，比八大行星加起来都还要好。”他笑八颗米粒牙。

蒋明宇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行。”又，“蒋初白，你今天的古诗背完了吗？”

“唐李白！”蒋鱼鱼会这个，自信地回答。

但蒋鱼鱼比他反应更快，嘴角还粘着华夫饼渣，急慌慌吞下冰淇淋，话都说不清：“爸爸，是妈妈想吃的。”

吃到一半，门厅前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纪桃反应过来已经太迟，蒋明宇就站在门厅，抱着手臂看他俩吃得快。

“家里是不是没有便当盒？你找找，要没有就去超市买一个。”纪桃登陆视频网站，搜索关键词，“鱼鱼，过来看看想要什么样的便当。”?

日式便当相当里胡哨，起来比看起来还要难，他试着拿米饭包了个饭团，但

蒋鱼鱼灰溜溜地跑掉。

最后两人都得到了惩罚。纪桃被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得淌了一地，哀哀认错，耳边是蒋鱼鱼背书的声音。他泪嗒嗒地捧着弟规，正在书房“父母教，须敬听”。

蒋鱼鱼找到蒋明宇，把和纪桃的对话七八糟地重复了一遍。

“不是唐李白，是李白，唐代诗人李白。”纪砚冰纠正，“危楼百尺，下一句是什么？”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纪桃有阵没过饭，怕手生，“鱼鱼，你去楼上书房把平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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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语气夸张，诗般抑扬顿挫，“已经一整晚了，真的太久太久了。”

纪桃被噎得无话可说，搬蒋明宇来，“那你要不问问爸爸。”

“带便当的话会凉吧？”纪桃疑惑地打电话和老师确认，确实如此，不过便当是游完回到幼儿园后再吃，可以加。

不过第二天他就把这些玩闹全都忘了，一大早就跑纪桃和蒋明宇的房间，情地捧着他们的脸亲了一遍：“妈妈，我好你，爸爸，我也你。”

蒋鱼鱼咚咚跑去，再下来的时候是和蒋明宇一起。

蒋明宇把他举起来，好让他摸到墙上闪着彩光的珐琅灯，走到尽才把他放下。

“不是渴，是手可摘星辰。”纪砚冰语重心长。

纪桃吃肯德基，蒋初白也喜，但总被蒋明宇限制。

“爸爸，你比黑还要黑！”蒋初白伤心地撅起嘴。

纪桃打算先把菜都理好，这样第二天早上不需要早起准备，直接加摆盘就够了。

一旦蒋明宇不在家，两人一拍即合，叫来外卖，挞圣代块铺满一茶几，电视上还要放着看的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