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一千只蝴蝶蛰伏在肚里，当你靠近的时候，它们哗的一下就飞到了心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尽力了。我写不来。”

“没事，不用要太华丽的辞藻，把我对她的觉写来就行。喜的觉。”

他依然没有女朋友，因为他满心都是他——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让他光听声音就觉甜喜。

就是为了不打破他们不可摧的友情。

后来他在异国他乡，也跟谢临渊联系过很多次。长长的电话诉说彼此的生活琐事，从来不觉得厌烦和生疏。

喜你三个字还没说，他就听到谢临渊带着笑意的声音：“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谢临渊也吓到了，第一次听一个大男生哭得这么稀里哗啦。

沈瑜一时觉得戚戚然看不到前路，他不知还要跟谢临渊保持这哥们关系多久。

“你要回来看一看吗？”

大二那年沈瑜被家里安排去国外上学，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谢临渊接到他电话，沈瑜一听到他声音就忍不住哭起来。

答应后心里又自嘲，你能不能有息。

情书写好后，谢临渊很满意，但他之后却没有再提关于那女孩的事。沈瑜也没多问，这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它们扑棱翅膀的声音，就是我心加速的声音。

“怎么了，小瑜，你先别哭，慢慢说。”

“我......”

最后一次联系，是沈瑜决定放下。毕业之后又辗转多年，只要他心中还着谢临渊，他就不可能过正常生活。他狠下心把谢临渊的号码拉黑，打算重新开始。父母给他安排了相亲，很不错的女孩，他想，也许他不用再无望地暗恋了，也可以把情寄托到两情相悦的人上。

那是一个很好听的温柔男声——

喜，是一什么样的觉？

好朋友。这三个字无情地打破沈瑜的所有幻想。他的手机缓缓从脸颊边落下来。

桌上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对面的女孩好奇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红透的碎叶打着转落在谢临渊肩，沈瑜了一下，那彩鲜艳的叶就在空中飞啊飞的，着舞。

彼时正是秋，层林尽染，两人并肩在两旁满梧桐树的小路上走着，枯叶红枫铺成的世界像年代久远而放置陈旧的画，脚下的落叶踩上去乍乍作响，像踩在雪地上似的。

“没事。”谢临渊安他，“如果你回不来，以后我有机会去加拿大看你。”

相亲宴上，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陌生的号码。他搁在耳边静静地听着，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他的渐渐开始颤抖，原本了无生气的神经像是突然活过来，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就像疯了一样夺门而。

“沈瑜，我心中的蝴蝶已经迫不及待要漫天飞舞了。”

谢临渊什么都不懂。也许他是知的，只是装作什么也不知。

谁都知，这句话的实现很渺茫——更像是礼尚往来的客话。

“临渊，你在那儿要照顾好自己。”沈瑜嘴，听到自己波涛汹涌的心。他知有些话再不说，就永远无法说来了。

沈瑜写过歌，但写歌这事是是喜，所以信手拈来得心应手。但帮自己喜的人去追别人这事，谁会掏心掏力。沈瑜磨了两天愣是一个字没写来，原封不动地把空白信纸给了谢临渊。

“我爸妈一直不想让我跟你混在一块......”沈瑜边噎边断断续续地说，“没来得及告诉你，就被他们带上飞机了。”

像蝴蝶。

便也没必要说了。就这样吧。

“我已经在加拿大了...我家可能要定居在这儿。我的意思是临渊，我们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谢临渊心里一，咙像被住了，但他佩服自己还能颜笑若无其事：“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哥们儿给你送个行。”

五年？十年？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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