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想去把小徒弟拉起来。结果小徒弟不愿意松手，反而还抱得更了。

赵若初趴在他上，把脑袋埋在他肩上的衣料里，委屈：“师父，我了个梦。”

顾瑾衣听她哭得真实，犹豫地把手上她的后脑，安抚地拍她的脊背。

赵若初蹲在长华山主殿前的梨树下，又开始唉声叹气。

赵若初一个闪，赵涂就摔了个狗吃屎。

“不是抱就是抱树，也不知你这习惯哪里养成的。”顾瑾衣没好气地，俯下去捉她的手，一一地掰她的手指。

赵若初立大哭，生生地把顾瑾衣准备“撕”开她的意图给撕没了。

赵涂又偷摸地爬上树，对准了赵若初了下去。

顾瑾衣找到小徒弟的时候，就见到小徒弟毫无形象地抱着棵桃树在那里痛哭。

赵若初不肯松手，反而把也缠上他的腰。

“我难暗恋师父吗？”赵若初皱了张苦瓜脸，觉得自己简直胆大包天。

※

“赵若初？！”顾瑾衣被她撞倒在草地上，厉声喊她的名字。

“不是一定要顺应天命的。”顾瑾衣冷漠，“若灾若劫，偶尔也要逆天而行。”

瑶池宴会结束，桃仙在天桥外拦住了顾瑾衣，：“上仙请留步，小仙有要事相告。”

“唉……”

桃仙面惨白，顾瑾衣径直绕开了她，离开了瑶池。

顾瑾衣在过程中会捂住她的睛，似乎是不愿意看见她的睛，又或是不想让她的睛看见她。

可是这情况也得看人，像瑶光君那样的，哪怕他和自己徒弟的徒弟好了也没人在乎。可她要是喜顾瑾衣，她那些为人正派的师叔伯那关就很难过，何况顾瑾衣本人可比她师叔伯难搞定多了。

桃仙目光一黯，：“顾仙长便真这般无情吗？六界皆知，姻缘线若拴成，本便是一场因缘。长华庇佑苍生，顺应天命，难你我间的天命，上仙就不在乎吗？”

现在的六界实在比以前开明很多，若有师徒相好，只要不是威利诱，两情相悦，大家多调侃一阵，不至于喊打喊杀。

顾瑾衣有些不自在，声：“你先下去。”

赵若初得寸尺，把他抱得更。

“姻缘线，姻缘……线……”赵若初酒劲上来，抱着一棵桃树就开始哀嚎，“还有姻缘线的问题啊！”

“若是公事，仙上报长华便是。”顾瑾衣淡淡，“私事则免。”

自从从王母宴会回来顾瑾衣就没理过她，偏偏她记忆模糊，依稀只记得自己把顾瑾衣给扑倒了——酒害人啊！！

“呸呸呸！！”赵涂使劲把嘴里的草叶和泥吐掉，爬起

顾瑾衣面一变，：“你是不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男女大防——”

“师父……”她用尚带着儿沙哑的哭音凑到顾瑾衣的耳边，“我好像喜你。”

赵若初见地就要抓不住树，抬起，瞧见顾瑾衣的长发瀑似的垂落在她的前，猛然松手，扑他怀里。

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就算是修行者的梦，与现实比也会有几分曲折。为什么她的梦中顾瑾衣的一切都那么地真实，真实地就像是他本人与她有过一场亲。

天上一时辰，人间一月。

她暗恋谁不好，偏偏暗恋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