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响下去，不要说隔卧室的薛静仪，就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也要听不对来了。

程文默里映着他的样，看起来好像有张。

有多呢，千言万语，怎么说都觉得表达不够。程文默几次张，最后却只是笑着又吻过来。

说着又吻上来，他乎乎闭着，嘴里呜咽几声，整个人立时成了一朵云。

不等他说完，程文默直接捧了他的脸，用一个吻实际回答了他的问题。

屏息放轻了动作，老旧木床在吃力的边缘晃啊颤啊，虽然还在响，声音却已经足够轻微，不会再惊扰夜。只是这一静，某些用尽词藻也难以形容的情愫便如经夜的雨，来得悄无声息又气势汹汹，一下倾泻了下来，打了他的心。

“老公。”他这次换了更亲昵诱人的称呼，话说得情如火，“让我——”

“乖澜澜，你是程哥的心肝宝贝，程哥疼你。”

“我也你。”程文默心满意足地抱了他。

程文默这次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琢磨着这声笑，要脸红，红到一半也笑起来，弯腰抱了程文默，侧脸亲了亲他的程哥。

“嗯......”他是话到嘴边直打转，嗯唔半天，才有勇气表白。

我你——最简单，最纯粹，也最珍贵的表白。

“程哥。”他无声吞咽，扭动的腰慢慢停下，又喊一声。

“嗯——”他咬着长长的一声，腰起来一些，随着那吱呀声颤啊颤，“轻啊——”

“那你放我下去......”他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了。

骤雨不歇，程文默拉着他踩过一个又一个雨积起的小坑，不回地朝风起奔跑着。风很急，混着雨得前模糊一片，他得说不话，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便歪倒在程文默怀里，仰脸迎接雨洗礼。

这可真是为难人，程文默停下动作，一边说着回去就得订张新床送来，一边扶着他让他坐正了。

“我你。”他重复，“程文默，我你。”

一场雨下到最后，他浑透，整个人散架似的窝在程文默怀里，没了声。慢慢得风也停了，程文默将轻轻他放下，偏蹭了蹭他的脸。他给这亲昵举动逗乐，又来了神，也学着去蹭程文默。

也许诺我沦陷的每一刻，都是永恒。

“程哥——”他喊一声。

他从程文默怀里来，呼两次才敢看程文默的：“我，薛澜，程文默——”

“怎么了？”程文默了他后脑勺。

用一个吻，许诺一生。

程文默应了，一双里全是他，看得他心里得厉害，不由得想：这乌云压得好低，叫人不舒服，还不如让这雨酣畅淋漓地下一场......

他急于求得回应，忍不住又问一遍：“你听到了——唔！”

的风过树梢，雨啪嗒啪嗒击碎夜空的平静，后背抵上微凉的墙，他的缠着程文默的腰，贴着程文默的肩，忍着不放肆叫喊。

“我你。”很简单的三个字，他来来回回默念了好多遍，才有勇气。

“不放。”程文默却不松手，一使力，得他浑一抖，下意识仰，后背重重磨过了墙面。

没没尾的一句，听起来撒一般。他听得模糊，走神似的消化半天，不等消化完，耳朵先红了......这姿势拿得他腾空，后背磨着墙面，他想不都不行啊。

如彗星撞地球，天雷勾地火，吻到最后，他嘴都有些红了，程文默才松开他。

不多时，载满儿时记忆的老旧木床，在几缕稀疏的月光里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

蹭来蹭去，他戳中自己的笑，嘻嘻一阵笑起来。自娱自乐好一会儿，他搂住程文默的脖，歪歪，说悄悄话一样喊程文默：“程哥。”

“嗯？”程文默应了。

“澜澜。”程文默的息声重，张嘴住他通红的耳垂，咬一下，闷声笑着，“别咬这么......”

他没立即吭声，程文默扭想看他，也被他躲开。

“遵命。”话音不等落尽，一轻，程文默把他整个抱起站了起来，昏暗里前行了两步，不等贴上墙借力支撑，便哗啦啦——下起瓢泼的雨来。

“你听到了吗？”他献宝一样奉上自己的心，在程文默里找归宿，“我说我你。”

“唔～”他缓了缓劲才直起腰，会意了程文默的神，接过接力，轻轻地扭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