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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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初中一年级的英语试卷,已经高二的程大少爷硬是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做完,还错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薛澜高三毕业就给人做家教,自觉教英语还是很有一套的,但当给程佑讲完那张卷子后,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他讲得很复杂吗?为什么程佑总是一副呆滞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智商负数的智障?
钱果然没有好赚的,薛澜再三叹气后,又给程佑梳理了一遍卷子上的知识点,才千辛万苦地结束了今天的补习。等他很没有眼色地给程佑留完作业,从程家别墅出来时,天都黑透了。
程文默这个资本家大晚上不加班不应酬,竟然跟着程佑听他嘟噜嘟噜讲了两个多小时的英语。他前脚离开别墅,程文默后脚也出来。他权当听不见后头有人跟着,把书包一背,踩着月光往山下走。走了没一段,后头车灯大亮,程文默今天开了辆十分拉风的超跑,在后头慢慢悠悠地跟着他,时不时越过他往前一段又停下,像是在炫富。
他想着网上对程文默的诸多评价,只觉得人民群众都瞎了眼——就这还青年企业家?就这还新时代追梦人?依他看,程文默就是个狂妄自大臭不要脸的高级流氓。
他懒得搭理流氓,只加快了步伐往山下走。然而两条腿怎么可能走得过四个车轮,程文默就一直在后头隔几步跟着他,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拳怎么就打出了这么段“孽缘”,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停下。
超跑随即也停下,程文默那张让人看了就想用武力招呼的脸,不知怎么,在月光下瞧着还有点帅。等会,他及时遏制住自己的天真,脸一板,瞪了程文默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跟着你?”程文默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耍帅,一挑眉,“下山就这一条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怎么就跟着你了?”
“......”狡辩,他瞪了程文默一会儿,实在没想到什么奇言妙语反驳,也懒得跟流氓瞎掰扯,干脆三两步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程文默的表情变了又变,看着他,笑了。
“去哪儿?”程总头回心甘情愿给人当免费司机。
“你家——”他面朝前方,语出惊人。
程文默原本坐得松散,闻言下意识把腰一直,刚扭回去的脸又扭了过来看他,表情是十分真实的惊讶。
“——附近最近的公交车站。”他把没说话的话接上,也挑起眉来,像在宣战。
程文默:“......”
呵,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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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了山,走城中立交驶向大学城所在的方向。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气氛仍旧战鼓暗擂。
薛澜早在车子上了立交桥时就认出了这是回学校的路,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程文默好心送他回去的份上,他少发两句言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