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圣上不过年逾双十，尚无皇嗣，这话你不能传！”长晟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言反驳。

“此话怎讲？”

所，选淑女充实后再正常不过了，何来冲喜一说？”

他不是担忧胥缙，他和周信一样，是担忧这天下……

“何大人，老这厢有礼了。”他匆匆而来，为了不引人瞩目，此时见到了长晟才取下斗篷，双手作揖以表尊敬。

他着内廷玄锦袍，腰间挂着银牌，后跟着两个大内侍卫，一路规避行人，脚步匆忙。

他年近五十，是先皇边的人，从小伺候胥缙长大，胥缙生活起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持。

长晟被人自梦中唤醒，心中打鼓，见到来人，不由得心中一震，苦涩难当。

“当然。”

夜的掩映下，何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有医术明的御医……”

“大人还记得数月前您沉的事情？”

“安公公，您言重了，不知今日莅临所为何事？”长晟双眉锁，一气小心翼翼地问，“难是陛下……要召见我？”

长晟最受不住有人这般恳求，可一想到之前和胥缙的荒唐又有些发怵，让他再回到胥缙边当一个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也许，他真的已经放弃之前的荒唐了？

“听说……”周信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神凝重地说，“我小舅的弟弟在内廷当值，听说圣上几个月不召人侍寝了，而且午夜常常咳嗽不止，怕是患沉疴，不久于天……”

“什么意思？”长晟被这一跪吓得不轻，连忙去搀扶，“您好好说，我担当不起！”

该来的还是来了……

长晟皱着眉，没有说话。

作为一名文臣，周信也同天下士一样，希望海晏河清，一片太平。

“陛下从小失去双亲，要，有苦从来不愿与人说……可他这些时日夜里梦魇，唤的是大人的名讳哪……老是看着陛下长大的，怎么忍心他这样苛待自己……这才腆着一张老脸来求您。”安总言语恳切，跪在地上怎么都不肯站起来。

当今圣上革除旧政大刀阔斧，平定北凉、罢黜佞、任用贤能，颇得民心。

“您可知最后是谁救您上岸的？”

此人竟是是当今圣上边的大内总——安公公。

安公公见长晟脸凝重，并无丝毫欣喜之意，突然膝盖一弯重重地跪了下来，“大人，不是陛下要召见你，是老请求你随我去看一陛下。”

“听说圣上已经两日没有参加朝会了……”周信瘪瘪嘴，“这才肃清党多久啊，为了天下苍生，我倒是希望圣上早康复才是。”

长晟的表情一再变换不定，安公公何等人，见他没有立刻拒绝就知还有余地，立刻继续说，“大人不必担心陛下会像之前那样折辱你，他如今病势沉重，对曾经的任妄为也有悔意，您去了，老激不尽，您不去，日后他也绝不会求。”

“正是陛下。”安公公回忆，“当时老也在，大人情况危急，陛下万金之躯，不顾旁的人阻止下救您，寒冬腊月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堪回首……他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是怎么获救的。

此后的时间，他一直心不在焉，没过多久便借回了府。

“难……”长晟心脏漏了节拍，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陛下患寒症几个月了，原本也不严重，可他整日忙于政事，夜里又整宿整宿不休息，这病症才越拖越严重。我瞧着……还是心病哪……”

长晟转念一想，的确如此，燕瑕死后，他仍被困在中，他本以为会一直被困在帝王边当一个玩儿，可胥缙不仅让放了他，让他官复原职，甚至也再没有召见过他。

“大人，说起来，陛下之所以得了寒症和您也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