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重响，燕瑕整个人被狠狠地甩在车厢之上，脖被死死卡着，墨黑的瞳仁瞪着他，直击灵魂，“那你让我当什么所谓的？！看我笑话吗？！让我受尽侮辱好玩吗？！”

长晟目眦裂地低声怒质问着燕瑕，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耳畔，脆弱的车厢瞬间碎木飞溅。

“那后来呢？这么久我苟且偷生……你仍然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的一切都是白费，我……养父利用我扳倒生父，我还要汲汲营营，卖所有替他争取本不存在的所谓翻案！”

将他心中的信念击得粉碎，用来自欺欺人屏蔽痛苦而行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灰飞烟灭。

无数画面在脑中中飞速旋转，一幕幕都化作刀，搅碎了这么久以来支撑他的垒。

仿佛笃定盛怒的长晟不会伤他。

此时，殿内无人，所有人都在后的走廊，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周围戒备森严，反而没人注意到闯前殿的人。

“当时……咳，咳！只能用这方式送你……”燕瑕呼不畅地说着，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车厢边缘，即使被压住腔掐着脖也并没有过多反抗。

仿佛要把胃掏空一般，吐了浊还不够，还在不停呕，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说不清是在恶心燕瑕和胥缙，还是曾经的自己。

“长晟，你别冲动！”燕瑕仿佛知长晟想什么，不不顾地上前从背后死死搂住了他。

他脸惨败，放开燕瑕，颓然后退，突然俯下剧烈地呕吐起来。

守门侍卫查过牌之后车顺利了皇城，又碾过青石板的，经过层层盘查，就这么一路堂而皇之地缓缓驶了既定的殿门。

车嘶鸣一声，车厢帘布被人拉开，“大人，到北门了。”

皇城重地，这显然是被人刻意嘱咐放行的结果。

长晟环顾了一圈周围，静谧得不正常　，他握住门扉，红漆碎落，“你们谈好了事成之后他在这儿等你？”

长晟单膝跪在地板上，铁拳握撑住，早已吐不任何东西，他脖颈和额青突显，胃里仍然在一波又一波地泛着恶心，搐的气被唾沫堵住，引发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剧烈咳嗽。

“长晟，你怎么了？”燕瑕想上去查看，却被用力地一把推开。

突然，车速度减缓，骤然停住，前赫然就是胥缙所在的朝殿。

还有拼死救胥缙的命，甚至以相替，他就觉太在猛，像被人一锤又一锤在死命重击。

“你们什么都知！却让我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长晟只要一想到这些日他是怎么向胥缙谄媚，屈人下，又是怎么合燕瑕以男儿产献……

侍卫不敢去窥探七八糟的车厢，低着接过来递来的牌，微微掩了掩鼻。

他摔倒在了车厢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