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脸沉了下来，长晟长相俊朗和他有几分相似，隐约也有几分阿萃的影，但是到底是不是他儿他还是心存疑虑。

“抱歉，丞相大人。”燕瑕神情冷漠地一挥手，后的人立刻上去毫不犹豫地挥剑刺郑鹤的膛。

也正在此时，一支细小的冷箭嗖嗖地破空而来。

但他毕竟不擅长戏，只能少说少错。

长晟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我从小佩的，不久前送人了……”

“还不错。”

郑鹤受了伤，但并不致命，他坐倒在地上，镇定地使唤他带来的侍卫，“来人！”

几个月前他在殿上远远见过郑丞相一次，足以令他印象刻。

“对。”长晟反应很快，他想起燕瑕的嘱咐，下意识认为是让他假冒什么人，他并不认为郑鹤会莫名其妙成为他的生父。

长晟在燕瑕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了一间里屋。

“为父对不起你。”郑鹤低着叹了一气，“你如今在中当差当得如何了？”

直指郑鹤后背——等他有所察觉时，已经不能完全避开了。

他一边思考是哪里的纰漏，一边捂着受伤的肺猛咳。

血如注，显然不打算留活。

长晟察觉到郑鹤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怕他不悦，于是一咬牙，他衣领拉下一半，突然想到自己畸形的，实在耻于人前，于是背过去。

“你是阿成？”他低声问。

然而他不知的是，他带来的人早已被人悄无声息地绞杀净了。

转一看，却发现长晟神情怪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敞，是朝中某位官员修的别苑。

这一转，却恰好如郑鹤所愿，他正是为了看他背上是否有和阿萃一样的胎记。

灰黑宅门之外，停着一辆车，看来已经有人先到了。

郑鹤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迎了上来。

长晟忐忑不安地。

他需要确认……

胳膊抬了一半奋力地想向长晟靠近，带血的指尖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阿萃是我的妾，早年她因故落在外生下了你，听燕瑕说你现在的养父也过世了？”郑鹤此时还是有意试探。

“郑……”长晟差失声叫来，停住了脚步。

但是郑鹤既然提了来，就一定有他的考量，恐怕也不单纯是关心他……

“可受过伤？”

门被踢开的瞬间，裹挟着一血腥气而来，燕瑕走在前面，后数人杀气腾腾，握住的剑尖甚至还在滴血。

他的中有些审视的意味，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地悲喜加。

长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缓缓揺了揺。

郑鹤闻言，“这原本是我送给阿萃的，可怜她去得早。”

“你可认得此？”郑鹤拿玉璜放在掌心。

胎记没有，痣的位置倒一模一样。

一代枭雄，陨落于此。

燕瑕上前检查了郑鹤的鼻息，神情蓦然放松下来，着人有条不紊地开始善后。

长晟听到了后有人倒下的声音立即回转警惕地望着四周。

“你怎知我娘名讳……你是？”长晟一脸震惊，郑鹤居然和他母亲是旧识。

郑鹤也缓缓地转看向他，四目相对，他嘬蠕着双，神一片悲悯，咙里冒着血，气音嘶哑而微弱，“好好活着……”

长晟心中震，寒意从脚底升至背脊，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郑鹤终于有了找回儿的实，他激动地双眸混浊，心中翻着无数情绪，抬手颤抖着握住长晟的肩膀想把他转过来。

“你可愿意脱了衣服让为父看看？”这要求对于刚见面的长晟来说，实在是有僭越。

着一锦绣玄长衫的中年男坐在堂中喝着清茶。

多年来，作为当朝权臣，想杀他的人只多不少。

“长晟，你立了大功，我们回去吧。”他想伸手去揽对方的肩膀，却被狠狠撞开。

“为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燕大人说你在中不易，想亲自确认，若你为难，此事也不急。”

前的一切发生地太快，长晟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乎命绝的郑鹤，不知为何，一阵难受。

多年失修，直到最近才被人买下来重新打理了一番。

也许血缘冥冥之中自有联系，告诉了他真正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