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的面颊上一篇绯红,池安然觉得画伤痕他画不来,肯定很假,于是就干脆抹得通红,再用毛笔点了几个痣在脸上,看着像是过敏了一样。
“啊——!这不会是什么传染的病吧,快走快走!”两个守卫地位太低,连皇帝的脸都没见过,认不出云叶惊鸿,只吓得赶紧将他俩赶了出去。
没想到在皇宫大门口能耽误那么久时间,两人出了门便往燕青楼赶。
到了燕青楼,池安然才发现,这不是殷浪追到北国来找他时观察踩点的青楼之一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趁此机会去看那些莺莺燕燕了。
云叶惊鸿一进门便吩咐人打水来洗了脸换了身衣服,他好歹也是北国第一美男子,被池安然那粗糙的手法画得像个乞丐似的,心理上很是难以忍受。
两人在房内稍等片刻,便听见燕青楼的老鸨领着人到门口了。
“安然,我们什么时候走?”殷浪终于可以回家了,面上掩不住的兴奋,发现云叶惊鸿也在,一下惊住了,小声说道,“你真把皇上给拐走了……”
影抿着唇站到池安然身后,之前那段时间正好他去了西国,对池安然和云叶惊鸿的事一无所知,少爷竟然连北国皇帝都拐走,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你们也叫我惊鸿即可。”眼前的人他倒是都认识,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是很轻松就能知道的。
“现在就走,你们都收拾好没有?”池安然看了一眼影,他的行李肯定影已经收拾好了。
“当然。”殷浪说着,戳了戳一直没说话的祁楼,这死面瘫怎么回事,平日骂他那么凶,怎么对上云叶惊鸿就不说话了,“祁楼已经把马车备在燕青楼后门了。”
“嗯。”祁楼沉吟道,“五个人,两辆马车。”他已经提前让清莲撤了回去,天悬楼在北国势力本来就不需留这么多人,此时就只差他这个楼主没回去了,连几个赶车的人都没留,回去一定要降清莲的职。
“轮流驾车就是了,走吧。”池安然也知道马车多了太招摇,两辆也够了,总得有一个在外面驾车,于是几个人便一起到后院去了。
“我不要和祁楼同一辆,安然我跟你坐吧!”殷浪抱紧了池安然的手臂。
“随意。”云叶惊鸿说着,人已经坐上了马车。
“行行行,你和我坐,祁楼去和惊鸿坐吧,影来我这驾车。”影肯定是要给自己驾车的,池安然其实想和祁楼坐一辆,因为他比较安静,拗不过殷浪便带着他上车了。
云叶惊鸿安静地坐着,看到祁楼沉默地坐到前面驾车,好奇地从里面走出来,坐在他旁边问道:“天悬楼在北国势力也不小,何劳楼主亲驾?”
这事得怪清莲,连着上次殷浪突然闯进他房间的事一起怪。祁楼沉着脸,如实回答太没面子,于是反而怼了他一句:“势力再大,也比不上一国之君。”
“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云叶惊鸿笑了一声。
祁楼瞥了他一眼,简直怀疑池安然是给云叶惊鸿下了什么药,怎么能让一个谋权篡位、野心勃勃的君王为他丢下整个江山。
虽然他不说话,云叶惊鸿却能看出祁楼的疑虑,甚至对他还有些怀疑,他并不介意,这代表祁楼也很在意池安然:“若是他想让你们知道原因,我也不介意说出来。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主要在南国发展的天悬楼愿意为一个人在北国留滞半年之久。”
还能是什么,祁楼听出了他言外之意,有些释然地看着云叶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