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住的问题。
“咳咳……什……”池安然接过影倒的茶水猛地灌了下去,又咳嗽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脸,地铁,老人,手机,“为什么会这么想,就因为我要找四国宝物?”
“是,也不全是。”易然想伸手帮他顺顺气,却看见离他更近的影已经抚着池安然后背了,了无痕迹地收回手,“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说起来,要是一统天下了,西国不就没了,师父是不是就不用继续做国师了?
易然瞥了他一眼:“若是西国亡了,师父只能跟西国一起死。”
“啧。”池安然瞪着他,不满地说,“师父还懂读心之术?”他不甚喜欢这种被人猜得透彻的感觉,人么,就算只是个普通人,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与别人不同的。
“没有,只是你的神色告诉了师父你在想什么。”其实池安然算是挺面瘫的类型,除了偶尔会笑,平常就是一呆头鹅,他自己看着镜子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亏得师父这么能理解他的表情。
“嘎——嘎——”此时一群白色的大鹅从他们的船边游过,游得很慢,叫得像一群鸭子。
池安然在船上翻来覆去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一圈麻绳,在一端系成一个圈,套住了一只鹅拽到船上。
“那是人家放养的鹅,你抓来做什么?”易然无奈地看着徒弟粗暴地抓着鹅的脖子拎回船内。
“拿来炖汤。”他刚觉得自己平常像个呆头鹅,这群鹅就游过来叫唤,没把那一群抓走算池安然有素质了。
“你想吃,叫下人去买便是了……”易然笑了笑,还是从兜里掏出银子递给影说,“等会下船的时候给那湖口的船夫,说我们买了他一只鹅。”
买确实买不来这么大的,这只鹅好像过得很是滋润的样子,在那一群之中也是最大的,池安然抱起来估计有十来斤,摸摸身上的肉还是只刚刚好不老不嫩的鹅,肉质完美。
回到国师府,池安然罕见地亲自下厨把这只撞上枪口的鹅给炖了。
下人都已到外面候着,池安然形象不雅地脱了外面套着的裙子丢到一边,穿着一件里衣和外裤便往桌边一坐,颇有那种老大爷光膀子吃饭的气质。
“少爷……”影红着脸拿了外衫披在他身上,他们出游时少爷便穿的一身裙子,回来时影就早已为他备好了衣袍,可他还没换就冲到后厨去炖鹅了。
“然儿,你以前待的地方,人都像你如此?”南国至少还有农夫会穿着背心类的薄衫上街,西国却是没有男子敢穿着如此暴露的,易然不由得好奇徒弟以前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
影也很好奇,他在国师府待的几日,池安然也告诉了他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
“嗯……”记忆有些久远,他想起每次下班路过夜宵摊子,早早地就有一群秃顶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开始撸串了,“他们都不穿上衣的。”
“这……那岂不是同野人一样?”易然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