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相熟的姑娘们倒是……咳咳……巧事。”张云柒才是真正的弱不禁风,说不了半句话便有些气喘,“咳咳……”
“哎呀,张姑娘都来了,今日这云小姐的食坊也是开了光的呀,不仅柳公子来了,张家小姐都来了!”轻萝大声地说着,张云柒这死丫头肯定是听到柳公子在此的消息才立马赶来的,还要装出一副碰巧的样子,着实令人作呕,奈何她张家财大气粗,可不能因此结怨。
池安然夹在一群女人之间,突觉影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柳清河捧着一大袋粉糖酥从店里出来了,大步流星地直奔池安然面前,邀功似的将纸袋塞到他怀里:“安然,让你久等了!快尝尝,若好吃的话下次专差人给你买!”
“好。”池安然环顾四周,他好像也没心大到能在一圈女人面前吃东西的地步,何况这群女人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
“清河哥哥,咳咳……”张云柒以袖遮面,她急匆匆地赶来就是为了见柳清河,没想到他竟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阿,方才没有看清,原是云柒在此,清河失礼了。”柳清河也不知为何,当初他风华正茂的二十年纪,父亲为自己和门当户对的张云柒订下婚约他还很高兴,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像她这样娇小柔弱的女子,和南辕城其他女子不太一样。后来突生变故,他服丧三年,期间只见过张云柒寥寥几次,一心只想替父报仇,没有成婚的念头。
现在报仇的念头没那样强烈焦急了,但却对张云柒好似也没了什么感觉,只将她当作一个妹妹来看待,也说过几次要取消婚约,让她别等自己了,可她总有各种理由拖着。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与她说清楚的好,她从十四等到如今十七,柳清河着实过意不去。
“清河哥哥,什么时候交了好友,也不介绍给云柒……咳咳……难不成,是嫌云柒多病……”张云柒泫然欲泣,脸色苍白。
柳清河连忙安慰道:“怎会呢!只是没有来得及与云柒讲罢了,这是我的好友池安然,他从京城来的。安然,这位是张家的千金,你唤她张姑娘便可了。”
还未等池安然说些什么,张云柒便笑了一下说:“既是清河哥哥的好友,那叫我一声云柒便可……”
一旁围观多时的轻萝内心冷哼一声,便带着自己的一众女眷们走开了。张云柒就喜欢摆这副平易近人的千金样子,这些男人都是瞎了狗眼,她可一点儿也不想奉陪下去了。
难怪那个轻萝与他素未相识便恶语相向,原来是以为他与张云柒一样故作柔弱。池安然见人散了,心不在焉地拿起一个粉糖酥塞到嘴里,结果没想到里面是溏心的,被滚烫的糖水烫了一下。
“嘶……”好在没咬很大一口,舌尖感觉烫麻了,然后是灼烧般的刺痛。
正与张云柒寒暄着的柳清河脸色一变,连她的话也未听完便跑回食坊里要了一杯凉水出来,递给池安然:“安然!快含着凉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