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和自己的情人一起过夜，难是很复杂的事吗？”却是黎渊从客厅走了过来，上披着浴袍，发还微微着。

可如今他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脖搁在蒋贤肩膀上靠着，双闭着，长长的睫安静地卧在下，无端透一柔和。

“因为您真的很有魅力。”

“也没有……”

显得不那么真实。

“你们两个……”黎渊忍不住笑了声，伸手把沈思源拉到了怀里。

“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黎渊反问。

“因为……担心自己剩下的时间不长了吗？”沈思源试探着问。

“还好。只是结果有不尽如人意。”黎渊说，“照我的想法，你们在和我分手之后很快就该投新的情生活了——可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回来。或许习惯了被人控制，人也会变得懒惰吧。”

“因为我能控制你们的想法。”黎渊的发差不多了，便轻轻推了推蒋贤，“让你们沉迷于我，觉得哪怕和几十个人一起分享一段恋情也甘之如饴，或者在某一时刻理所当然地好聚好散，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人的受是很容易控的。但我以后不会这么了。我打算把思考和决定的权利都还给你们。”

“渊总……”沈思源不由惊讶地呢喃起来。理他其实清楚得很，可他从未听黎渊说过这样的话——那不是从前的黎渊会说的话，“您的意思是，从前的我们不自由吗？”

“嗯——至少对于我来说，如果只是需要能够相互扶持、共度一生的伴侣的话，我并不一定要把希望寄托在情上啊。我也可以和兄弟妹或者志趣相投的朋友们，互相帮助着过完充实的一生。”沈思源眨着笑了笑，“而我之所以会想要恋，最本质的原因——是我想要一动人心魄的恋验。不这验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还是您刻意制造的，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只要收获了这验，我就已经达到了目的。老一辈人里不也有过这么一句话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快分析一下，大宝贝到底是于什么心理把我们叫过来的？”蒋贤坐在玄关的座椅上，一边被一个隶托着换鞋，一边梦游似的掐了掐旁沈思源的胳膊。

……渊总的心理我是不知，你的心理我可太清楚了。沈思源腹诽。背着人的时候一嘴一个“渊大宝贝”，到了人面前只敢喊渊总，跪的姿态简直样百，像条不停摇尾的小哈狗。

沈思源呼一滞，只觉得从前那个气场的黎渊又回来了。

“那是因为控制我们其实很累吗？”

“真的只是过夜吗？”蒋贤这边还在将信将疑。

“不，相反。”黎渊笑，“我是为了更加专注地争取剩下的时间，才打算给自己松绑。”

“……这算什么理由？”黎渊笑。

“赞同。更何况，与和您在一起验相比，付的那机会成本简直不值一提。”蒋贤接着了一句。

“渊总，发怎么不？”蒋贤愣了愣，立刻转移了重，鞋刚换好就跑去人面前，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又跪在黎渊前面把他浴袍自带的浴帽翻了上去，用巾一把发。

“所以，想要拥有又能拥有的时候，当然会选择拥有咯。我相信如果您不去刻意控制，会继续选择您的人也不会变少的。”沈思源总结了自己的发言，对着黎渊甜甜地笑了一下。

“拜托，我学的只是心理学，不是读心术！”沈思源冷不防吃痛，立掐了回去。

黎渊第一次听这个情人吐心声，听得饶有趣味，连腰被蒋贤抱住了也没去，反倒索靠在他上，神却仍专注地盯着沈思源。

“……您从前都不留人过夜。”沈思源坐到黎渊旁，替语了的蒋贤接过了话。

看起来，今晚会是个愉快的夜晚了。

看着蒋贤给黎渊发的模样，沈思源却不由地愣了愣。在他的印象中，黎渊语言总是很势。他习惯采用张开怀抱的姿势，脖也常是微微仰起的弧度，肩膀会打得很开，角总是似有若无地勾着，浑上下都透着自信张扬的气息。

“原来您是这样想的。”沈思源恍然大悟，“但是对于这一，我倒有更简单的解释。”

“委屈也没有办法，我是什么样的人，能给你们的有多少，很久以前你们就知。”黎渊倏然睁开，又淡淡笑起来，“觉得值得就留下，觉得不值就离开——至少在这一上，现在的你们是自由的。”

“委屈了？”黎渊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