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被这个数字解放了的人大概也只有他自己——除了谈仪单纯地希望他剩下的日过得开心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让他惜命。
“你明知,我们对你的期待可不止五年。”
“你会吗?”
“你终于说来了。我从一开始就看
来了,不
是你,还是黎淮他们……”黎渊舒了
气,轻轻笑了一声,“你们就是害怕我像八年前一样,为了分个手元气大伤,再把自己送
ICU吧?”
分担。黎渊品味着这个词语,又无声地笑了笑。那是两个力量对等又同样未来可期的人才能彼此许下的承诺,听起来和他没什么关系。
“总而言之。”看着黎渊的表情,黎川就知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虽然昨天发生的事可能让你的心情不太好,但我和零都希望你能用积极一些的
光看待这件事,毕竟……结果也不算太坏。”
他只是厌倦了那……在期待中起起伏伏的生活而已。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又不傻。
不难想象,黎零这样的选择自然是为了黎川,而黎川能够支持零
这样的选择……是否也有一
对自己的关心掺杂在内呢?黎渊不想问——问了自然是有,而有了就更沉重。他心里知
像自己这样绝无仅有的病例很难在治疗方案上取得多少突破,能维持这么多年已经是多亏了黎氏集团财力雄厚,而想要
行续命或是彻底治愈,那就不是靠财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还有零。”黎川答得脆。
“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到时候下来陪我?”黎渊挑眉。
常之——黎川
的衬衫下有着不符合
曲线的冷
起伏,结合那个形状所在的位置不难推测,那应该是一只颇有分量的
饰。
“这个地方的孔是他为我打上的。最近他也学会这些小玩意了,这是他的第一对作品,我们一人一半。”黎川说着,
了淡淡的笑容,“我们很早就约定过,一起分担彼此的人生。”
“我知。”
从十八岁开始,研究所的实验他合过很多次。起初每一次让他心生期盼,然后在期盼中渐渐迎来失望——没有人会在某个约定的时间
向他汇报研究是否有所突破,他只能从实验检查后不再被提及的研究
展里判断最终的结果。
“……有家室的人真不可。”黎渊收回了视线,“玩笑而已。”
“我只是觉得,”黎渊再次闭上了睛,又笑,“每天
也很累啊。”
后来他脆不再抱有希望。从默认了所有的研究都不会有
展开始,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再后来他得到了一个很
确的数字:五年。这个数字彻底解放了他,让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变得无比简单——几乎所有不知情的情人都在那段时间问他是不是公司业务有了突破式的
展,为什么看起来心情那么好。
“……放心,起码剩下这五年,我会好好活给你们看的。”
黎渊知他会是这反应,反而笑得更
。黎零如今在
国求学,只有假期会回国;黎川囿于公司的事务,也鲜少有机会
国度假。真难想象这
聚少离多的日
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曾经坐拥整座
隶岛、从来不缺
事对象的黎川这三年多来大半时间或许都在靠自己的手解决生理需求,他就实在忍不住想笑。
可话又说回来——他曾听黎白提过一次,说黎零当初选择攻读医学专业,也有那么一分原因在自己
上——想到这里,黎渊又渐渐收起了笑意。
“……别在我面前说这话。”黎川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