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来。”黎峰浅笑了一下，“替我告诉他，下个周日我会和他单独约会，还有临别礼，让他期待一下。”

俞威恒又翻了那人的资料，仔细看起来。

接下来三周的安排里，有个人的次数要被清零了。

“老板。”拿着打印来的日程安排表，俞威恒谨慎地请示着黎峰，“您看一下这个安排。”

……靠。俞威恒骂了一声。你小等着，老把你安排到最后一天！

必许久才会回消息，结果他的问候还没发到第十个人，手机已经响个不停了。

石俊哲，英文名Ives，25岁，是个模特，外形条件自然没得说，还为好几个国际大牌的发布会拍过宣传片。不过，这个人刚刚成为黎峰的情人的时候，还是个名气不大的小模特，这三年发展得快，大概事业上或多或少得到了黎峰的帮忙吧。

私家侦探先生从俞威恒发信的文字里推断这个微信背后已经换了人，然后抓着三行文字里各蛛丝迹，猜测他之前从事的是项目理类的工作，不是件行业就是互联网行业，再结合黎峰的用人标准，质疑他现在还有多少发。

然后他在一个人的名字上画了个问号。

“好的老板。”俞威恒赶领命。

虽然他对同恋有生理的排斥，但将心比心，这个分手前的最后一炮还是让他替这个男模伤了一下。他倒不是觉得自家老板绝情——绝情的事情在脚踏四十八，哦不，四十九条船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也理解老板得着这么一个病，不想劳费太多人空牵挂的心思，就是……

除却少数被列“信任”列表的情人，黎峰大多数情人是设置了“任期”，或者说“约会次数限制”的。大分情人的“约会次数”都被定在36次，换算成一个月一次，就是3年。约会次数用完以后，也就意味着两人和平分手。

“石俊哲。”黎峰显然也一看到了那个问号，“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啊。俞威恒想。

人妻属的调香师大佬温柔地询问了黎峰的近况，并说下次约会会带上最近研发的香小样，但愿黎峰能够喜。

漂亮小歌手给他发了一堆哭哭的表情，表示他被公司安排的全国演唱会巡演又加了场次，回到S市要半个月后，然后对着他卖萌撒，求他在自己回来以后第一个安排。

律师大佬十分严谨，把自己的空余时间全都标注在了月历日程表上，直接给他发了过来。那图显然不是现场制作，俞威恒觉得这位大佬早就在等着他来问了，说不定还每天确认和更新一遍这张时间表。在佩服他同时，俞威恒甚至产生了一“怎么没有早问他”的愧疚心。

等收集完所有人的空余时间和情况，俞威恒如同数大题一样，抓耳挠腮地排了日程表来。一张日程表，兼顾了所有人在约会时间间隔上的合理，同时约会的两个人的属契合程度，以及事风格的多样化程度，保证老板每天都有新鲜的觉。

“对对。”俞威恒，慨老板居然能记得，“您看，要不要一些特别的安排？”

唉，他也不知怎么说。这一个星期看下来，老板和情人们虽然明面上只是一个月上一次床的关系，可那些情人对自家老板还真心实意的——尤其是在意识到老板并不给钱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