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老谭那边来了消息。过了。

“那个，领导。”俞威恒挠了挠，“我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我现在面试的这份工作到底是什么内容？介绍我来面试的老谭说，你们需求的岗位和我现在的专业方向不太匹啊。”

一阵恍惚。他找路一向不错，可跑到了指定楼层一看，分明是个检中心。他掏手机给老谭去了条消息，不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来把他领了去，兜兜转转到一间挂着VIP牌的屋里，里边装饰得就像个普通的休息室，两张沙发一个矮茶几，其中一张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看不多，一张致的娃娃脸，说刚上中他都信。

俞威恒拿着检单，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地走了VIP室。

“我当然知。”老谭哼哼了两声，“可我不能说。我要命。”

“我可不是老板，我是替老板拉条的。”娃娃脸也没什么架，随手示意他坐，手里翻着他的简历，“B厂项目的？难得你还有发。”

offer是老谭帮忙谈的，据说不费灰之力，工资不避税，年薪到手还翻了倍，五险一金全额，外加补充公积金和商业医疗险。至于各福利，一项项堆得他缭，总之就是不给人犹豫的机会。

“关于工作的内容——抱歉，因为是涉及到保密质的岗位，所以在确认你能胜任之前，我们没法透太多细节。不过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会知的。”

到了最后，娃娃脸冲他如释重负地一笑，拿一份检单让他去外面兜圈打卡。

老谭说不急，他也就没提离职的事。可想到自己上也是快要年薪百万的人了，俞威恒还是脑袋里直发飘。于是试岗那一天，他着俩青黑的圈就去了。

这是他面试官？俞威恒心里直嘀咕，面上却也不好表现来，笑着打了照顾，叫了声老板好。

“实不相瞒，就快秃了。”见对方随和，俞威恒也不客气，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聊起来了。先是聊了一会项目经历，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歪到了个人生活上。俞威恒单狗一条，被问到“打不打算找女朋友”的时候也是一脸生无可恋。“找啥女朋友，有那时间多睡几分钟它不香吗！”成了他整场面试表现的最。

“本次检是面试的一分，如果全通过的话，这边人事会很快联系你。”

“对方的意思是，你不用急着离职，先去试一天岗。要是觉着合适，再办手续。”老谭叼着烟眯着，吞云吐雾地看不是什么表情，可俞威恒总觉得他那俩小睛里有他看不懂的笑意，“不过，不结果合不合适，试岗时期的工作内容，你一个字也不能向外。”

“……我靠，说得和真的一样。我哪天要是人间蒸发了，你可得替我照顾我老娘啊。”俞威恒捶了他一拳。

“到底啥项目啊，这么神秘。”俞威恒压低了声音，“你也不知？”

啥玩意，神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