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赤地告诉他之前理所当然的法都是对褚栋的伤害，他自以为两不相欠的想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嘿，对，就应该这样，对值得你付的人付才对。”桑伊说这句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发，对褚栋一个带着傻气的笑容。

“好。”桑伊虽然不太懂会员制超市和现在超市有什么区别，但是听褚栋的意思那要比这里商品更多，人更少就很开心。他悄悄地握褚栋的手，而那双手同样握了他。

邢烽才是格格不的那个人。

他不想，也不到。

“不，桑伊，金钱和情上的付是否对等是看人的，对于我而言，几千上万元的商品加起来也只是稀松平常的，比不上情的付，然而对需要这些钱的人来说，这钱和情就是等价的。”褚栋想起邢烽颇有些慨，那些被邢烽分享的饭菜倘若论金钱来说也不过是数百元，然而他付的力和情以及之后的委屈却被他始终铭记在心里。

“那零还要吗？”褚栋好笑地问，“我们再去把他们取回来？”

“是啊，你值得。再说这些也谈不上付，不过是掏钱而已。”有钱人褚栋很淡定。

“唔，你说得好像也对。”桑伊有些迷糊。

然而邢烽直面自己的内心，他质问自己想要像现在这样只能旁观者吗？

褚栋可以不在乎钱，但他必须在乎自己的情。

说教的样说起来很可，五官因为纠结都快拧到一起去了，语气沉重仿佛在谈什么很严重的事，褚栋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是因为他，褚栋才不幸福的。负罪让邢烽想要弥补褚栋，接着他便否定了自己弥补的想法，伤害已经造成，而褚栋也不需要任何弥补，也许对于现在的褚栋而言，邢烽彻底消失才是最能让他兴的法。

“当然可以，下次我们可以去会员制超市里，这里人太多了，而且商品也不够全，等你想去的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褚栋承诺。

褚栋并不吝啬于谈起自己过往的经历，对他而言，他当然不会无条件地对别人好，挟恩图报才是他的本，用自己对别人的好换取别人对自己的好对他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是啊，这些当然是付！金钱、情上的付是等价的。”桑伊认真地纠正。

……即使在瞬间邢烽便得到了答案，邢烽也还是有了逃避答案的想法，他不想承认那个答案，因为那个答案本就把他之前的所有行为一并推翻了。

“好好好，你说得对。”褚栋帮着桑伊把东西放回去，“不过我也不是无条件对别人好的。”褚栋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我的好始终都是有目的的，当确定对方无法满足我的意愿，我会放弃。”

邢烽在背后刻意拉开了距离不想再听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聊天，然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却一丝不落地落邢烽的中。褚栋和桑伊之间肤分明，但是他们之间十指扣的动作看起来却那么和谐，仿佛他们本便应该如此，邢烽无意识地勾勾手指，他握住的只有购车的横杆。

“不，下一次。”桑伊说着拉住褚栋的手，“我还想和契约人一起买东西，下一次再买那些好不好。”

在意识到这一后，一向冷静的邢烽低下，褚栋如今的快乐更显示邢烽的无能和糟糕，就连他自己都没法否认在与桑伊在一起时褚栋的开心，相衬之下，邢烽和褚栋这五年糟糕的婚姻中褚栋有过这样的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