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贺颜一笑，“你这兄弟还护犊。”

“……”元丰脸一变，搞不懂许辉到底是在把关还是在黑他，“你别说了啊，这有啥好提的。”

许辉拿着一瓶栏山二锅和筷再次走包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把一次筷递给对面坐着的俩人，说：“菜一会儿就上了。”

“你别嘴！”许辉盯着面平静的贺颜，继续说：“他从小就让人欺负，在河边—”

经过元丰这么一闹，贺颜稍微舒服了些，没那么在意包间的环境了。他抬手摸了摸那颗脑袋，叮嘱：“慢吃。”

菜单是一张塑封过的纸，贺颜连个神都没给，“五个够了。”

“了几个菜啊。”元丰随问。

“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一步步走上正轨，找到稳定的工作，当上经理。”许辉又抿了白酒，“我一直劝他找个女朋友，他不敢找，怕耽误人家。这突然就找了你，又来了个孩。”

“五个。”许辉把菜单递给贺颜，“贺总想吃什么随便啊，今天我请客。”

许辉心里恨铁不成钢，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气得他闷了一大二锅。

菜品比想象中的好一些，贺颜不可能完全不动筷，面前那碗拍黄瓜瞧着还行，他夹了一块放中，味凑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比最开始好了不少，但一顿饭的工夫不足以了解这个叫贺颜的男人，阶级差距又大。许辉没把个好坏来，索当着元丰的面，借着酒劲儿说：“贺总，你不了解小丰的过去，本不知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杯酒，我敬你。”许辉冲贺颜举起酒杯，仰一闷了剩下的白酒。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许辉抿了一白酒，慨：“我们小丰也长大了，要当爹了。我还记得六年前，他一人在车站，上大包小包又是蛇袋又是大铁锅的，看得我忍不住想上前帮一把。”

“好好好，不提了。”许辉招呼，“贺总，吃菜啊。”

贺颜盯着元丰的脸，没说话。他试着想了下，如果没遇上这小，自己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不用。”

“我来了。”许辉推门而，见元丰腻歪在他对象里，饺正喂到一半。真他妈来得不是时候，“突然想起来，筷忘拿了。”

“他12岁不到就社会给人当童工，看着明，心比谁都。我希望你不要骗他，你要真愿意给他一个家，我激你！”

元丰迅速打断，“你又提这个啥啊！”

“万一那些菜你吃不惯，饿了咋办？”元丰继续凑过去，“元宝也想让他爹尝尝，快张嘴！”

元丰不想让贺总为难，也怕许辉又提以前那些七八糟的事儿，主动扯起别的话题，从修车到跑业务，有什么聊什么。

包间气氛有怪异，元丰知贺总话不多，正琢磨该怎么活跃气氛时，他的好兄弟开了。

“你他妈别说了行不行啊！”元丰急得站了起来。

“让他说。”贺颜拉住元丰的手，“你坐下来，听话。”

“好，那我就先谢谢贺总了。”

“是我该说谢谢。”

元丰听话地。

元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坐下来，闷声：“是我自己愿意过来的…”

“……”贺颜合地张了嘴。

贺颜端起桌上一次都没碰过的玻璃杯，隔空碰了碰，“有机会再喝一杯，今天以茶代酒。”

元丰注意到兄弟手上的一次筷，瞬间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把贺总吃剩下的半个饺一吞了，坐了回去。

元丰静静地坐在椅上，低着没吭声。

“我脸上有东西吗？为啥老看我。”元丰嘿嘿一乐，“是不是想亲我啊？”

“……”元丰用手拿了一只凑到男人嘴边，“我手不脏，你尝一个。”

“你别介意啊，他人很好的，小时候还帮过我，来这儿的第一份工作也是他给介绍的。”元丰说，“当初我准备去上海打工来着，在车站碰上他了。幸亏跟他过来了，要不都没法认识你。”

“吃你的饺。”

，起歉：“对不起啊，我真不知…你说你为啥还来啊？快趁现在赶吃几个饺，他媳妇儿手艺不错。”

“我他妈就要说！我哪儿知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你稀里糊涂的，你玩得过他吗？我得让他知，既然要跟你，那就不能辜负你！”许辉激动，“是我把你带过来的，我有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