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前见过他爸妈没？”

“他要是提过给你钱啊房啥的，那没跑了，跟你换孩呢。”

“闷得慌，找你聊天来了。”元丰没法下蹲，只能在边上站着。他随问，“换刹车呢？”

“没有…”

“好好好，我把人往坏想了。”许辉无奈，“我也是希望你好。”

再次产生集是六年前，许辉在网吧打游戏了个女朋友，俩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他当时恋脑上，决定奔现轰轰烈烈一场，谁知见光死了。也就是在那个小城的客运站，碰上了元丰。

“他真的在忙啊，我没骗你。”

元丰听不下去了，“不是这样的，你别说了。”

“我明白的。”元丰看着给过自己帮助的好兄弟，认真说：“谢谢你啊，辉哥。”

“小丰，约你多少回了，为啥回回都没空。”

真是当局者迷，许辉决定最后再说几句，元丰听不去那也没辙了。

“他最近特别忙，不时间。”元丰解释，“我昨晚还问他了，等忙完这阵就好了。”

那时候的元丰特别瘦弱，背着一个破旧的黑书包，背带上用红塑料绳绑着一铁锅，上

“真的不是，他跟他爸妈都对我特别好，不可能这事儿。”元丰解释。

视频通话结束后，元丰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回去过年，可怎么想都觉得不方便，万一再让村里人看笑话。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看到‘辉哥’俩字儿，他心里一慌。

＊＊

“忙了大半个月，不一小时来。”许辉说，“算了吧，大老板瞧不上我这修车工。”

“我就问你，他是不是想要这个孩？”

“……”许辉的话让元丰突然记起贺总当初提过的二胎协议，日过得太舒坦，他都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他真不是这样的人，我们每天—”元丰停顿了下，“每天都好的…”

“行。”元丰跟着了店。

虽然是同村老乡，但许辉在童年时跟比自己小两岁的元丰没有太多集，两家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村里的小孩儿们聚一起时，他俩玩过几回。自从发生河边那事儿，他再也没见元丰来玩过。偶尔撞见了，小小的个总是在不停地活儿，不是扛扁担挑葫芦，就是帮家里运蔬菜，带着俩小妹妹。村里那些闲言碎语他都知，不过那会儿年纪小不会安人，又有自己的小圈，渐渐地就把这人给忘了。

“不说了不说了。”许辉见元丰脸越来越难看，只好住嘴。

许辉看向前方，黑的奔驰停在路边，那个年轻的男人依旧在车旁候着。他站起说，“车不着急修，店里坐会儿吧。”

“……”元丰心里有慌了，贺总当然说过别的，可他不能说。如果再告诉许辉，他怕自己会受到影响。

“来生意了，我去修车，不说了。”

“我知我说这些话你不听，估计现在说啥你都听不去。”

“也是我的孩啊，而且跟我姓，他同意的。”元丰试图反驳。

“没啊，我这不是一直在听吗。”

许辉从里间拿一张橙塑料凳，“坐这个凳。丑话说在前，我没有结大老板的意思。”

“不好看。”元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鼻都变大了。”

闯社会这么多年，许辉是唯一心的兄弟，元丰知他约这顿饭的想法，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说你要是个女的，还能提结婚看看他们家态度。俩男的又没法领证，承诺算不得数。除了孩跟你姓，他有没有说别的？”

一看元丰那表情，许辉急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别稀里糊涂地给人生孩！”

“咱家基因好，各个都好看。”元秋说。

“突然现，又对你特别好，因为啥？你好好想想，没这个孩你能见着他爸妈？所以这事儿未必靠谱，长心吧。”

“他要真拿你当回事儿，就不该是这么个态度。”许辉直接，“我越想越不对劲，你老说他人好又靠谱，没准是因为这个孩吧？”

“忒他妈傻了。”许辉叹了气，“你这还没生呢可不得哄着你吗？生下来直接抱走上，你躺在医院里你知个！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不是，他人确实好。”

“你为啥说这个？”元丰有些不兴，“我知你是为我好。”

“……”

“……”

许辉蹲在地上，正在给电动车后改装碟刹，旁边突然多了一双脚。他抬一看，惊讶：“你怎么过来了？”